穗穗給她倒了杯酒,寬慰道:“等你家宴清考上功名,你跟著他出去過日子就會好起來的。”
說到這個,巧妹果然露出幾分欣慰,沉聲道:“是啊,現在就指望著他了,再有就只能等光景好一些,我再想辦法僱幾個僕從。”
“啊呀!”她笑道:“不說這些事了,今晚我們就要開開心心的,來,喝酒。”
聽她這麼說,穗穗暫且把擔憂隱下,舉杯道:“喝酒!”
幾杯過後,巧妹不僅沒有醉意,反而興致勃勃的問穗穗她和酆將軍到底怎麼回事。
穗穗是信得過巧妹的,但那些隱秘的事情,她並不想說,就接著微醺的勁,糊弄了過去。
巧妹雖不明白事情到底經過如何,但她知道了孩子們的確是凌霄親生的,和那個呂睿超半點關係也沒有。
她是真為穗穗高興:“樂寶,以前你吃了那麼多苦,現在終於好了,孩子們也長大了,個個聰明懂事,我聽老爹說,今年春耕的辦法,還是軒寶想出來的,這孩子,將來肯定有出息!”
穗穗微微一笑,“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只管養活、教好他們,將來的事,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
巧妹點頭,感嘆道:“以後,也不知我們要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了。”
穗穗也有些惆悵,片刻後豁達道:“只要我們姊妹緣分在,何愁見不到面呢,今天難得相聚,我們就高高興興的。”
“好。”巧妹點頭,和穗穗聊著以前,或孩子們的趣事。
家長裡短,這一說,就到了半夜,直到宴清叨擾惠雪來喚她回家。
走時,巧妹滿滿的不捨,說明日再來。
穗穗送他們一家到院外,凌霄就在身後陪著她。
直到看不見巧妹他們的身影,穗穗才悵然道:“回家吧。”
凌霄寬慰道:“別擔心,我看宴清並非平庸之輩,你和巧妹以後還有相見的時候。”
穗穗眼前一亮,“連你都這麼說,那宴清考取功名是指日可待了,巧妹以後的日子,也能鬆快些。”
凌霄和煦的看了她一眼,穗穗的性子就是這樣,明明自顧不暇,心裡卻總擔心著別人。
但也正是因為她人性散發的光輝,才吸引得他一步步,深深的沉淪。
老爹在屋裡等著穗穗,一見到他們進來,就立馬起身道:“樂寶,夜深了,我們也回家吧。”
“好!”穗穗立馬過去扶著老爹。
凌霄送他們到院門口,注視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裡莫名的有些落寞,穗穗未曾回頭看過他……
惠雪拿來大氅,“主子,更深露重,小心著涼。”
凌霄這才轉身,但只是埋頭往屋中走。
惠雪關上院門,跟在後面。
凌霄徑直上樓,聽到惠雪跟隨的腳步,清冷道:“你也回去歇著吧,不用留在這裡伺候。”
惠雪倏地止步,利落應道:“是。”
她放下大氅,直接從院中飛去藥堂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