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緊,多虧醫師的蠱母,傷口癒合的很快。”趙之林起身。
穗穗笑道:“這也是您的機緣,那晚我恰好進階。”
趙之林作揖道:“那趙某還未恭喜醫師呢!”
酆凌霄見他們相談甚歡,沉聲提醒道:“老趙,時間不早了,還是趕緊說說你的計劃吧。”
“對,快請進屋裡坐!”趙之林在旁作禮。
穗穗看向酆凌霄,這傢伙,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子怎麼又沉著臉?
她默默感嘆:男人心,海底針吶!
郡守府。
眼看著就要到戌時了,呂睿超焦急的問親信:“趙之林還沒來嗎?”
親信回道:“大人,小的剛剛才去問了,趙之林還在縣衙後面!”
呂睿超眉心緊鎖,“你們可看仔細了,趙之林一直在縣衙裡,從未離開過嗎?”
“大人,真真的啊,半個時辰前,小的去了趟,看到那趙之林就在房裡睡覺啊!”親信回道。
呂睿超鬱悶的吐了口氣,“怎麼回事,難道他不想活了嗎!”
說罷,他又問向旁邊的蠱師:“那蠱真的種下了嗎!”
蠱師篤定的道:“大人放心,在下的蠱,肯定沒問題!”
呂睿超煩悶的坐下,在椅子上靠了好一會,他忽然直起身子,看向親信問道:“你當真看見趙之林躺在床上?看到他的正臉了?”
被他這麼一問,親信語結了,慌張的搖頭,“那倒沒有,他臉對著牆,我們只能看到……他的背......”
呂睿超頓時勃然大怒,“蠢貨,為什麼不早說,一個後背能說明什麼,那趙之林肯定早就走了!”
親信當即嚇跪,忙道:“大人,小的再去看看,這次一定要見到他的臉!”
他這話沒說還好,一說出來,呂睿超就更怒了,氣極的蹬了他一腳,“現在都快戌時了,去有何用,把那些守在縣衙外面,沒長眼的東西都叫回來!”
“是是是!”親信連滾帶爬,往門外奔去。
一旁的蠱師看在眼裡,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
呂睿超沒心思管他,趕緊喊人來,加強府內外的巡邏,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吩咐完這些,他心有慼慼的坐下,原本勝券在握,可這會子,他心裡充斥著恐懼,那是被蠱蟲折磨後留下的陰影,那種渾身噬骨的痛,他再也不想經歷!
快到戌時的前一刻,下人終於來通報:“大人,趙縣令來了!”
呂睿超立馬站起身來,“他是怎麼來的,和他一起的,還有別人嗎?”
下人回道:“有,他身邊跟著一個農婦,再有就是車伕,和兩隊捕快,沒有其他的了。”
呂睿超眼中殺意顯露,道:“別讓他們進來,去告訴趙之林,是他和那個毒婦勾結,聯手謀害於本官,本官身上的蠱毒未解,他也不會有活路!”
一旁的蠱師皺起眉頭,能用咒語下蠱的蠱師絕非一般人,而他,顯然被呂睿超拉下了水!
若沒把這檔子破事解決,呂睿超肯定不會放了他。
呂睿超忽然回頭,對他說道:“蠱師,趙之林他們不能進來,但你可以去前院,用蠱術控制他!”
“好,在下這就去。”蠱師作揖,他正好想去會會呂睿超口中那個會蠱術的“毒婦”。
他們巫族,以蠱術傳名,但因為個別心術不正的蠱師,在世間行惡,使得大家對巫族人,抱有很大的偏見和忌憚,說他們就是不祥之人。
因此,巫族人的地位很低,多數只能做最低賤的事,即使這樣,也不受人們待見,久而久之,巫族人也不出去了,世世代代守在那個陰冷潮溼的山間。
所以,有不少巫族人和蠱師,都很痛恨在外面利用蠱術為非作歹的人!
蠱師走到前院,在下人的指引下,看到了趙之林,也看到了穗穗。
在此之前,他心裡已經做好了清理門戶的準備,但當他看到穗穗頭上那渾厚的功德之光時,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