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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不再追究

快到出發的日子,許則歡也病倒了。她主要是發燒、咳嗽、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來。

媽媽很是心疼,勸她不要去濟南了。她也沒和人打過官司,這種狀態下確實也出不了門。只是,如果不出庭的話,基本等於撤訴了。

她並不想放棄。

黑鳥倒是幫她斡旋過:“那家報紙死鴨子嘴硬,看那意思也知道自己不佔理。但他們想的是,寧願賠償你一定的錢,堅決不同意公開道歉。”

許則歡被氣笑了:“我的要求是,必須得公開道歉,錢倒在其次。”

黑鳥:“知道。不過你也別上這麼大的火。嗓子都啞成什麼樣了?唉,這人的聲音一變,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我都懷疑不是在跟你說話。”

“我沒上火。文因朝說,他會幫我想辦法。不過,他應該不認識這方面的人吧。”

“嗯。”黑鳥沉默了片刻:“或許他會有辦法。”

許則歡對此並不抱什麼希望。沒想到第二天,就接到報社的電話,說願意接受她的條件,可以道歉,但是其他方面希望她能讓步,比如賠償數額。

許則歡沒有想到,一件原本艱難的事情居然順利解決。讓她想起那句話: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打電話問文因朝,是不是他在背後做了什麼努力。他並不說什麼,只囑咐她好好吃藥,不行就去打針。

她沒有再問,不過放下手機時,心頭五味陳雜。總感覺關於他,還有很多陌生的地方。

馮文靜問她:“為什麼事情解決了,還悶悶不樂?”

葉明媚:“你啊,哪懂她的心思。她其實也想去見文因朝的吧,這樣一來,都沒有藉口去了。”

許則歡坐在單位的椅子上,旁邊放著衣架,掛著吊瓶。需要掛好幾組,都是馮文靜給她扎的針。本來,葉明媚說自己也可以試試的,只是手生了。

許則歡覺得,還是馮文靜來吧,看著就比葉明媚穩妥。不過馮文靜也辜負了她的信任,兩下才扎進去。

周站長過來看到了,都主動給了她病假,建議她回家好好歇歇。只是許則歡不想回家,她心情不好,想靜靜。而母親照顧她過於精心,不會給她太多發呆的時間,會逼著她吃東西或者喝水。

之後的幾天,她沒有來單位。每天去家附近的衛生所裡打針,在那裡昏睡上一段時間。反正有護士看著,會及時給她換藥。可能是發燒的原因,昏昏沉沉,時間過得飛快。

齊姐打電話給她時,說在《璀璨都市報》看到了道歉宣告,只是地方太小,不仔細看都找不到。齊姐挺氣憤的,又幫她寫了一篇聲討文章,大意是客觀和真實是新聞報道本應執著的追求,而現在卻成了奢望。記者在資訊的選擇上,不能只想著追求博眼球,失去了應有的底線。只考慮社會效應,會明顯傷害到當事人。

這讓許則歡心裡溫暖。尤其是當她知道,齊姐的幾位好朋友也幫忙在挽回輿論,也在不同的媒體繼續發聲。

“只是……”齊姐猶豫了一下,還是提醒道:“我怎麼覺得這件事的背後沒有那麼單純?比如說之前吧,這家報紙還沒有這麼秀過下限,實在是事發突然。”

許則歡苦笑:“難道是我得罪了什麼人?”

“你那些言論太過激進,比如說要收記者採訪費,肯定會得罪人。但也不至於得罪得這麼狠。假如沒有人操縱的話,怎麼會那麼快就有人來砸雞蛋?”

只是許則歡現在身體不太舒服,不想把事情想得更復雜:“你是說,有陰謀?”

齊姐說她也沒有證據,只是睡不著的時候,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

沒想到,齊姐把這事這麼放在心上。

雖然她才回來不久,但網上的熱度已經被其他新鮮事情取代了。人們熱衷於八卦的好處之一,就是沒有人會長久霸佔著熱榜。

即將過年的時候,新店的裝修終於完成。讓馮文靜憂心如焚,本來想趁著年前就開始賣貨的。現在,店裡還有些新裝修的味道。雖說用的材料都說有害物質不超標,架不住一屋子都是新東西。這一樣,那一樣的,加在一起可能就超標了。

馮文靜:“尤其是大冬天的,也沒法開窗戶放味啊?要是夏天就好了,成天成宿開著所有的窗戶,用不了多久就能用了。”

許則歡想起來還有一個辦法,就是進行室內裝修後的空氣檢測和治理。只是,這屬於新興的行業,現在縣城是一家都沒有。老百姓大部分都住平房呢,對這方面沒有需求啊!

葉明媚:“我記得裝修完得七天以上,才能進行空氣檢測。一般不做治理,都得放三個月,才能進去呢。”

是唄。可能是這階段熬夜寫東西,免疫力不太好的原因,許則歡一進新店,身體就有反應。簡直是行走的檢測儀。

“要不,咱們多買點綠蘿之類的,放進去吧。聽說活性炭有沒有效果,還存在爭議。”馮文靜建議道。

三個人也沒討論出太有效的結果,葉明媚還是決定找元修問問。他怎麼說也是開裝璜店的,肯定比她們專業。

這段時間,她都沒有搭理他。讓馮文靜嚇唬的,她也不希望哲哲有什麼事。而元修也不是舔狗型,很多時候,男人的態度也取決於這個女人是否對他示好。雖然女人很多時候,不是明示,只是暗示。一個微笑,一個眼神,都會讓他敏感地接收到相關的訊號,知道你對他有沒有興趣。

元修再來看她的時候,她有些淡漠,他就不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