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靜走過來的時候,看到許則歡的臉有些白,就問:“怎麼了?”
“他說了些亂七八糟的話。”許則歡說。
元修笑了:“怎麼會?”
馮文靜有些怒意:“元修,你怎麼回事?許則歡哪惹到你了?”
元修:“沒有啊。我只是跟她說,我有些喜歡她。”
馮文靜的三觀被重新整理了:“這算什麼事啊?”
“怎麼了?”
“你不是和葉明媚相處過嗎?”
“都是曾經了。”元修看到馮文靜真生氣了,臉漲得通紅,這才忍住笑意:“行了行了,我跟你們開玩笑的。”
“你拿這種事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馮文靜嚴肅道。
許則歡:“有一天,小馬哥抱了一下我,我當時沒有拒絕,被他看到了。所以他覺得我輕薄,對我說一些輕薄的話。”一口氣說出來,她心裡舒暢許多。
馮文靜正在消化她所說的內容。元修平靜地注視著她的反應。
許則歡:“其實,我很想跟你說一句。”她看向元修:“我對馬亮肯定是有好感的。但對你,肯定是敬而遠之。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和小馬哥相提並論的。”
馮文靜也反應了過來:“是的,許則歡就算不跟著文因朝,和小馬哥在一起,我們也沒有意見。但肯定沒有人希望自己的閨蜜嫁給你的。”
“你這樣說,打擊面就有些大了。我不好嗎?”
馮文靜偏著頭,審視了他一下:“沒有安全感。不過所有的男人都會找到想和他結婚的女人,我相信你也會有合適的另一半。也許以後,會有改變的吧。”
等負責人回來時,看到他們都來了,也沒有不好意思,而是希望分別與他們談一談。
大家也贊成這個決定。誰也不希望對方知道自己的底牌。畢竟,這是競爭的時候。連元修都收起了平素的漫不經心。
他先去談的,她們不介意再等上一會兒。
只有兩個人在的時候,許則歡以為馮文靜會問問她和馬亮的事情。但馮文靜沒有問,或許就是這樣的細節,才是一種尊重。
她也沒有再提。剛才突然講出來,只是胸中塊壘,積鬱已久。
馮文靜只跟她講了一句:“以後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對我講。不要悶在心裡。”
許則歡:“怕你接受不了我的行為或想法,再責備我。”
“有的事情當然會的。不過小馬哥……你們倆現在也不聯絡,我知道你是已經放棄了。可人又不是機器,肯定是有感情的。假如你還給他幻想,我肯定會提醒你注意的。現在很明顯,並沒有。”
“元修似乎覺得我是他的同類了。”
“他怎麼想不重要。不過現在店裡也不忙,你可以抽空去看看文因朝了。兩人早做打算。”
她們是在這家廠子的一間空辦公室裡。陳舊的房子,有一種混雜的氣息。兩人發現,元修很快就走出來了,還對她們微笑,示意他走了。
他這種人,好像跟女人就不會生氣一樣。剛剛明明不太愉快,可在他那裡,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
若是你當回事,你就輸了。
負責人領她們去看廠房。馮文靜問得很是仔細,連牆壁是什麼時候粉刷的,都問了。很顯然,剛才元修就是走馬觀花,否則不能這麼快出來。
許則歡覺得這房子比城北的那個舊院子要好得多。問了下價格,也是要二十萬。明顯這家還可以再講價,只是不知道剛才元修給了多少錢。
沒想到,馮文靜只給他十萬元。負責人笑了:“剛才那個小夥給我十二萬,我都沒賣。實話跟你們說吧,最低十八萬。”
“可是我們沒有那麼多錢啊。”馮文靜開始哭窮:“實不相瞞,我們最多能拿出十萬塊錢來。”
沒想到,這位中年人絲毫不上當:“其實,我是認識這位女士的,她的書都改編成電影了,你要說她沒錢,誰信啊。”
許則歡假裝憂慮:“其實你不知道,我比較喜歡投資,收到稿費之後就都買了股票,現在手裡真沒什麼餘錢。”
中年人還是波瀾不驚:“不可能的,怎麼也會留出一些給你們的經營專案。我知道你們的服裝店越幹越大了,飯店現在經營得也不錯。倒是剛才那位年輕人,他家的飯店有些投入資金過多了,雖然家境不錯,不知道手裡還有多少現金。”
馮文靜有些佩服:“老闆,你這資訊瞭解得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