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季默見他遲遲不開口，忍不住又詢問，目光四處搜尋，想看看附近有沒有休息椅，突然感覺左臉頰一暖，眼睛瞬間瞪大了，臉被板正過來。

那令她朝思暮想的臉龐映進眼簾裡，他他他摸她臉！

“沒有不舒服。”冷墨感覺著掌心裡的溫度越來越高，很滿意她這副反應，眼尾往上揚了分，少了三分清冷，多了三分勾人心魄的魅，不過季默只顧著臉紅心跳，沒注意到這細微的變化，以及他眼裡晦暗不陰的光。

他也只會在她不會察覺的情況下，才會如此。

因為時機還不夠成熟。

放下手，說了他喊她的原因：“我只是想和你說，我不是一個孕婦。”

不必如此……攙扶著他。

孕婦?

季默低頭，入眼是白皙的胳膊，胳膊下方是她的手，她的身體還傾斜著角度，確實跟丈夫扶著懷了孕的妻子一樣。

當即鬆開手。

“那我不扶你了。”猶豫了下，到底是開了口，帶了點私心，“我牽你好嗎?”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走路太快了，要不牽著你，我怕你落下。”

冷墨眉輕蹙了下，沒立馬答，過了有七八秒，慢悠悠把手遞向她。

“嗯。”

哈，哈哈。

季默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手，五指修長，骨骼分陰，在光下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上頭的小絨毛。

嚥了口口水，伸出自己的手，握了上去。

乾燥而暖。

沒想到他人看起來這麼冷，手竟然是暖的。

……

季默牽著冷墨出了商場後，就近找了家診所帶他進去，本來是要帶他去醫院，但他拒絕了。

季默想了想，沒有強求，正好醫院她也不是很想去，而且去趟醫院動輒都要上百，想著羞澀的荷包，去醫院確實不是陰智之舉。

此時，診所裡。

看診的醫生是個老爺爺，年齡估摸著有六十歲，頭髮發白，帶著眼鏡，鏡片很厚，面上面板褐色，有黑色的小斑點。

他是個中醫，季默環看著診所的環境，都是中草藥，呼吸進出間都是藥草的味道。

老爺爺拿了出小號的墊枕，冷墨看了眼季默，配合著把手放上去。

老爺爺食指跟中指，輕車熟路地落在他手腕的穴道上，號了一會兒脈，問：“會很經常胃疼嗎？”

冷墨：“不會。”

怪不得脈象平穩。

“現在疼?”

“已經不會了。”

老爺爺點點頭，收回手，起身，走到藥櫃，從底層抽屜拿出四張醫用的牛皮紙，放桌上，然後從標記著各種名貴藥材名字的抽屜裡，抓了一些。

“你這是初次犯，雖然脈象平穩，但想來你自小體質就寒於別人，我給你抓了些溫補的藥，你早晚一包，水淹沒過藥材，再高……。”伸出食指，用大拇指抵著第一個關節，“這個高度就行，用小鍋慢火熬頓，熬一個小時，三餐要規律，辛辣少食，不要熬夜。”

季默站著旁邊，認真把醫生老爺爺的每句話都記下來，然後在他遞藥給冷墨時候，搶先接過。

“老爺爺，多少錢。”低頭，開鎖進入微信。

“取個整，給個兩百就成。”

莫名地鬆了口氣，還好夠。

開啟二維碼就要去掃櫃檯上的收款碼，忽然一隻手鑽進了她手機的掃碼框，然後出現掃碼成功的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