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曉雲突然感覺到，手臂上傳來被利器刺破的劇痛，她咬著牙，憑著莫大的毅力才沒叫出聲來。

低頭看去，發現小刀已經半數沒入了手臂之中，鮮血不要錢似的直往外流。

小張的表情有些病態，他看到鮮血後興奮得不成樣子。

“你感覺不到痛嗎？是不是我使用的力氣太輕了？你為什麼不叫啊？”

我叫你妹。

就不叫。

氣死你拉倒。

神經病吧。

付曉雲氣急敗壞地這麼想著。

不遠處是一個觀察房，可以清楚地看見付曉雲這邊發生的事情，魏陰和趙仁就站在裡面，看著這一幕。

趙仁眼裡又有紅光出現，不知是什麼原因，他現在越來越控制不住紅光了。

不屬於自己的力量，總歸是不靠譜的。

“這麼折騰下去，不會把人折騰死吧？”

“她的恢復能力真的能跟上嗎？”

“還是穩健些，慢慢來比較好吧？”

聽著趙仁的嘀咕聲，魏陰的眼睛沒有從付曉雲身上移開，就像是粘住了一樣。

“沒事，試驗本來就是這樣，不成功則成仁。”

“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點風險都沒有的。”

“只有承受住了風險，才能獲取風險背後的機遇。”

付曉雲目前是最好的試驗品，試驗品就該有試驗品的樣子。

現實就是這麼的殘酷，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其實就是利用與被利用。

與成功掛鉤的通常不會是努力，而是不折手段。

……

手臂又被刺了一刀，每刀都深可見骨。

付曉雲兩隻手臂上的刀口，加起來已經有了十道，鮮血把衣物打溼。

耷拉在身上，黏黏糊糊的。

小張眉頭緊皺地看著臉色蒼白，卻硬是一聲不吭的付曉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