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抬步走了過去。
“小眉頭皺的都快跟三寶有得一比了,這是怎麼了?”
小安兒回頭看了她一眼,滿臉的擔憂。
“嫂嫂,大哥都已經不發熱了,他怎麼還不醒啊?”
虞棠聞言,也沉默了一會兒。
這幾日雖然每天都在忙著趕路,但所有人都在期盼著蕭夜寧趕快醒過來。
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蕭夜寧雖然退熱了,但卻一直都沒有醒。
隊伍裡也沒個會醫術的人,而這一路上,也是荒山野嶺的,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大夫,所以他們就算再心急也沒有辦法。
昨夜,虞棠都還看見北王妃守在蕭夜寧身邊偷偷抹淚呢。
虞棠抬步上前,輕輕碰了碰蕭夜寧的額頭,片刻輕聲道:
“雖然我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但他心跳很平穩,氣色也比之前好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事。
你和青姨也別太擔心了,等穿過這座山林,我們便找一個大一點兒的城鎮,好好請個大夫給他看看。”
小安兒一雙葡萄眼泛著一層淺淺的水光,聞言他點了點頭。
虞棠還想再寬慰他兩句,誰料,李嬸突然驚呼了一聲。
“啊——你做什麼?松嘴,快松嘴,痛死我了……救命啊——”
虞棠一驚,連忙起身循聲看去。
只見她帶回來的那個瘋男人,被李大綁在了馬車旁邊的樹上,但他不知何時醒了過來。
李嬸應該是在給他喂水,但卻被他一口咬住了手指。
“老婆子!”
李叔本來在餵馬,聞聲立馬趕了過來。
見李嬸的手指被瘋男人咬的滴血,他老臉頓時一青,隨手往旁邊抓了一把餵馬的乾草就朝瘋男人嘴裡塞去。
瘋男人被塞了滿口的乾草,李嬸趁機將手抽了出來。
蕭厭也第一時間從馬車上取了止血藥和乾淨的紗布過來,幫著李叔給李嬸包紮傷口。
北王妃身子有些不舒服,本來在馬車上休息,聞聲也由南音攙扶著下了馬車,快步朝這邊走來。
“這是怎麼了?李嬸你沒事吧?”
“奴婢沒事,就是見血了,王妃您快別過來,小心衝撞到您。”
李嬸整個大拇指都快被咬掉了,此刻疼的滿頭大漢,但還是記掛著那些忌諱。
北王妃哎喲一聲,一臉擔憂的圍了上去。
“都啥時候了,還在乎那些虛得呢,我看看……哎喲,這不是瘋子是瘋狗吧,怎麼咬的這麼狠……”
眾人都圍到了李嬸的身邊去。
虞棠微微擰了擰眉頭,抬步走到瘋男人身前去。
瘋男人手腳都被綁在樹上,就一個腦袋能動。
此刻,他嘴裡被塞了乾草,一雙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
“唔……唔唔……”
瘋男人跟頭野獸似的,一邊甩著腦袋,一邊不停地嗷嗚著。
虞棠觀察了他片刻,將他嘴裡的乾草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