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條長長的甬道,
甬道兩邊是刷了黑漆的牆壁,牆壁上零零星星掛著幾盞油燈,發出昏黃微弱的光芒,
而隨著東方凌走動所帶起來的風,
那些光芒不停晃動,
映襯的整個甬道里瀰漫著一股陰冷森然的氣息,
然而,東方凌就像是毫無所覺一般,
直接抬步朝裡而去,
片刻,
他穿過長長的甬道,最後來到一座石室之前,
那石室沒有門,但裡面擺放著幾盞大油燈,照的整間石室燈火通明,
東方凌剛走出甬道口,隔著五米的距離,便看到了石室裡的兩個人,
說是兩個人,其實是一個躺著昏迷不醒,另一個站在一旁,彎著腰,在昏迷的那人身上弄著什麼,
彎著腰的那人背對著甬道口,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
只是從他身上緋色的錦袍和寬肩窄腰的身形來看,那應該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似是聽到了動靜,
那人頭也不回,只是低嘆出聲。
“來了啊,我得告訴你,我沒辦法救他,我只能保他暫時不死,你要救他,得另尋一人,”
那人話落,東方凌抬步走到石室門口,隨後聲音冰冷。
“我不管,你要是治不好他,你也別想離開這裡!”
“嘿,我說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那人像是被刺激到了,猛然間站起身回過頭來,
石室內燈火通明,
所以那人的容貌極其清晰的顯露出來,
那是一張極其俊美的容貌,眉眼很秀氣,但秀氣歸秀氣,卻絲毫不顯娘氣,反而給人一種斯文儒雅的清流之感,
不過,他此刻的言行舉止,卻跟斯文儒雅沾不上半點關係,
只見他身穿一襲緋色錦袍,兩邊寬大的袖擺被他綁到胳膊上,亂糟糟的袖擺下,露出他一雙線條流暢,肌肉分明的小臂,
而目光在往下,只見他雙手戴著一副薄到透明的牛皮手套,手套上沾滿了鮮血,而右手裡,還拿著一把染血的有成年男子中指般大小的銀色小刀,
此刻,他一手舉刀,
微抬著下巴看著東方凌,
“你十里換一人,百里加急拼了命把我叫過來,我還以為是不是你快翹了,結果沒想到,你竟然是為了這麼個廢棋,為了他也就算了,如今還為了他對我放狠話,元斌,你玩我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