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青簡單的將現在的情景,和龍懷玉說了一些,龍懷玉便默不作聲,盯著場中央的高臺看去。
二王子殿下卻是急不可耐的抱怨柳慕青:“老頭兒,你說龍懷玉不是一個凡人,他是能上去辯論呢,還是能夠預知對方的底細呢?”
柳慕青見龍懷玉在在聚精會神的在研究眼前的高臺,便示意二王子殿下稍安勿躁。
二王子殿下哪兒能靜下心來,剛才自己又死了一個文道之人,眼看自己這邊能上臺的人屈指可數了,要是再這麼下去,今天怕又是重蹈覆轍,全軍覆沒了。
於是,二王子殿下站在龍懷玉身旁,焦急的吼道:“喂,龍懷玉,你現在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我可是給足你面子了,你要是一事無成,小心我真把你逐出皇穹帝國……”
二王子殿下還沒有說完,龍懷玉忽然回頭,朝著二王子殿下嘿嘿的笑著,笑得二王子殿下莫名其妙。
“殿下,你惹紫陽宗了,還是惹了其他豪門宗派了?”龍懷玉笑著說道。
龍懷玉說完,二王子殿下更是莫名其妙,這是文道盛會,你龍懷玉卻在這兒跟我扯什麼武道修者?
二王子殿下冷眼看著柳慕青,指著龍懷玉說道:“這就是你給我找得救兵?讓我昨夜冒死去就他,還連夜更改名單,說什麼該來的一定會來,這不,他來了,來了就揭我老底,啊,這就是你說的天資聰慧,集文道武道於一身的龍少俠龍懷玉?”
二王子殿下絮絮叨叨的埋怨柳慕青,柳慕青也插不上嘴,終於等二王子殿下說完了,便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對龍懷玉說道:“小友,你還是不懂王宮的規矩,王上准許兩名殿下習練武道,但是嚴令他們與各個宗派修者有交往,這是王上的忌諱,所以你剛才說二王子殿下有沒有與各個宗派結仇,這是在陷害二王子。”
龍懷玉聽了,很奇怪王上的這個規矩,但是,卻是正色說道:“哦,原來是這樣,那我知道了。”
龍懷玉指著眼前的高臺,對二王子殿下說道:“殿下,你也是一名修者,雖然靈力微弱吧,但是你每年都會來這個地方,難道你就沒有發現,這高臺之中藏有玄機?”
“你說什麼呢,我靈力不高?我的靈力……”二王子殿下一邊嘟噥著說道,一邊順著龍懷玉指的方向看去,看著看著,臉色猛然大變,驚異的吼道:“怎麼會這樣?”
“對,就是這樣。這個高臺看似是用上好的木材搭建而成的,但是,一般高臺所建,有基礎,有主樑,有橫椽,再鋪之一層木板遮擋即刻。然而,現在這個高臺,卻是無樑無椽,完全就是憑空而起。”
“殿下,你看自己的腳下,除了這一層層懸空而起的木板之外,可有基礎?”
二王子殿下和柳慕青連忙朝自己腳下看去,赫然發現,腳底下的木板,竟然都是懸空的。
二王子殿下這才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
龍懷玉真想將剛才進入這裡時那兩個護衛所說的話,統統講給二王子殿下說,但是,他會相信嗎?
他是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父王,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於是,龍懷玉便又指著高臺說道:“這座高臺,明顯是有人動了手腳。凡搭建高臺者,無非是金木水火土,五方各執其一,而且,水黑,火赤,木青,金白,土黃,這是正色。”
“可是你看,現在卻是黑土做底,赤金鑲嵌,青水其中,白木懸空,黃火閃爍,這是死絕之色,可以將天地之間氣息封閉其中,而無一遺漏。”
“這是生死之地,益其不及,損之太過,水多沉金,金多土變,土多火晦,火多木焚,木多水縮。不僅僅是萬千靈氣在其中消散無形,就是千變萬化的靈魂,也蕩然無存。”
龍懷玉侃侃而談,說的二王子殿下一臉的懵懂,他看著文帝柳慕青,輕聲的問道:“你,聽懂了嗎?”
柳慕青搖搖頭,說道:“老朽參演天地,多少懂點。但是,剛才龍少俠這麼說來,與我今天的文道論辯堂會有什麼關係?”
“對啊,我讓你來,不是來研究這高臺的,而是來擊敗我大哥的,你倒是說說,怎麼樣才能贏了今天的這個堂會?”
二王子殿下看見高臺上,自己一方的一個文道之人又被對方罵的氣絕身亡,便不由得焦急的說道。
龍懷玉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你今天贏不了。”
“什麼?我請你來,是讓我輸的?”二王子殿下這次真的暴跳如雷了。
柳慕青也覺得龍懷玉現在說話有些氣人。
但是,龍懷玉知道,這次的堂會,以及以前的以後的,都不會贏。
於是,龍懷玉郎朗說道:“對,我是讓你輸的,只有你輸了,或許還可以保全在場千餘文道之人的性命,如果你贏了,這裡將是屠宰場,你身邊所有的文道之人,全部都要因為你的好強而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