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懷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被王上王后看的一清二楚,而且,遠在眉闌宮裡的假公主華明暄,對龍懷玉的所作所為也是瞭如指掌。
等到龍懷玉繼續發起衝擊,接連又殺了兩個劫神教教徒的時候,華明暄才知道,程槐壬死了。
華明暄勃然大怒,從床榻上一躍而起,蒼白的臉頰更加蒼白,毫無血色,眼睛之中,氤氳著一層層死亡的氣息,她伸手一掌,在眼前的一個侍女面前輕輕一掃,這個侍女便立即倒地身亡,嚇得一旁的另一個侍女魂不附體,顫抖不已。
華明暄盯著這個侍女,陰沉的吼道:“你們今天能不能給我帶來一個好訊息?一個好訊息就可以!”
剩餘的一個侍女,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撲通一聲匍匐在地,趴在華明暄的腳下,連連叩首,嘴裡面不停的喊饒命。
華明暄掃了她一眼,勉強將心中的怒火壓抑下去,低聲吼道:“你去吩咐下去,開啟死亡之門,讓苗澤等人,即使命喪翠緣閣,也要將龍懷玉一掌劈死!”
這個侍女得了命令,如釋重負一般,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慌慌張張的跑出了眉闌宮。
等跑出眉闌宮,心口還在劇烈的跳動著,她回頭凝望了一眼眉闌宮,眼睛一紅,忍住沒有掉下眼淚,小聲的自言自語到:“開啟死亡之門,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顯然她是知道什麼是死亡之門的,而且,知道其中的厲害,也知道一旦開啟死亡之門,那麼,就會有許許多多的人命喪於此。
這個侍女猶豫了一下,僅僅是猶豫了一下,便一咬牙,一跺腳,朝一路小跑,著帝都城外走去。
出城後,這個侍女跑的方向,正是龍懷玉和苗澤等人生死搏殺的地方。
龍懷玉在用木性劍技殺了程槐壬之後,一鼓作氣,將兩個劫神教教徒一併斬殺,這個陣法裡面,現在就剩下苗澤,和另外兩個教徒。
龍懷玉在斬殺了程槐壬等人之後,苗澤才從剛才的震驚之中醒過神來,他以自己婚後的靈力,步步緊逼龍懷玉,讓龍懷玉的長劍,沒有了剛才的流暢,和勇猛。
兩個教徒也不是等閒之輩,能夠在龍懷玉的神劍之下游走這麼長時間,除了靈力深厚之外,一雙肉掌翻飛,也給龍懷玉製造了不少的麻煩。
龍懷玉以一人之力,抵抗苗澤等三人,感覺有些吃力。
他一遍又一遍的使用木性火性土性和水性劍技,苗澤等人早已窺探到了龍懷玉的劍技,等龍懷玉再次使出這些殺人的猛招之時,他們三個人不約而同的躲閃到一邊,讓龍懷玉的神劍每次都落空。
眼看他們三個越戰越勇,而龍懷玉卻是相形見絀,畢竟他只是武元界二重天的存在,若是能夠在武技之上略勝一籌的話,也有可能殺了像程槐壬這樣武元界七重天的存在,可是現在苗澤等人對龍懷玉的武技瞭如指掌了,龍懷玉便顯得進退兩難。
龍懷玉悶哼一聲,暗自想到:還有一種劍技沒有使出來,沖虛旋風劍法之中最後一個劍技,金性劍技,這是一個最為霸道,而且最為凌厲的一種劍技,在趕往帝都的路上,龍懷玉曾經演練了好幾次,每一次都因為自己的靈力不足,而不能發揮到極致。
金性劍技,需要的是更多的靈力,以及瞬間爆發出來的爆破力。
性剛情烈,果斷堅毅;猝火而出,浸潤而生。
主義從革,柔剛蕭殺;朱金一出,天地變色。
這就是金性劍技的霸道之處,特別是最後一句,朱金一出,天地變色,龍懷玉一直沒有達到這種劍技的奇效。
但是現在,眼看著苗澤等三人將自己逼到了殿堂的一個角落裡,身後再無退路,而自己的其他四種屬性的劍技,已經使用了好幾次,他們已經漸漸地掌握了自己武技的特性,而知道了躲閃,和防禦。
如果現在再不使出金性劍技,那麼,自己將被苗澤等人奇冷無比的陰煞之氣困頓致死。
想到這裡,龍懷玉只能冒險一試,於是,心隨靈動,一聲怒吼:“火性劍技!”
怒吼之聲還沒有落下,龍懷玉手中的玄紫封天劍,暴漲百倍,神劍劍梢之上,平地而起一個混元剔透的圓球。
這個圓球,如一個人的頭顱大小,渾身晶瑩剔透,裡面散發著一團團混沌的水晶紫色光芒,光華奪目,光芒萬丈,幾乎是在眨眼間,圓球之中的光芒,像堅不可摧的鋼針一樣,填滿了整個殿堂之中,撞擊在周圍的牆壁上,嗡嗡作響。
就是頭頂之上的穹頂,也壓抑不住圓球之中的水晶紫色光芒,而衝出陣法,直插九霄雲外。
光芒發出之時,夾帶著一陣陣嘶嘶的鳴叫聲,一聲高過一聲,一聲疊加一聲,瓦釜雷鳴,穿雲裂石,刺穿心境,直達心田。
這個聲音,聽起來宛轉悠揚,但是其中,含著雷霆萬鈞一樣的靈力,帶著氣沖霄漢一般的氣勢,讓人的心田之內,翻滾不止,激盪不已,心煩氣躁,血液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