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再點頭贊同。
“但是呢,感情這種事情切忌一棒子打死楚辭這人聽起來也不錯,咱不把人家當備胎,咱就把人家當作一個不錯的發展物件,先別把人家的念想斷了對吧”
安再白眼,丹丹這主意和安一有什麼本質區別嘛不過是換了種說法
“你求倆省省吧我晚上會加他的微信和他說清楚。到時候他要怎樣就怎樣,就算揭穿我我也認了。”
“不是再再你別衝動”
“我安再行得端坐得正不搞那些蠅營狗苟的勾當再說我也相信楚辭不是那種小人。先別說他了,這事兒我還沒說完”
等安再將季滄海可能聽牆根的事兒講過一遍後,安一丹丹兩人徹底傻了。
“我去”
“你真把季滄海撲到不是按倒了呀可以呀”
“我說你倆能不能抓重點”
安再無語望蒼天,她怎麼找了這麼兩個狗頭軍師
“抓重點”安一倒是無比淡定:“要我說,楚辭的事情比季滄海難辦多了。即便是季滄海知道了你的事又能如何你眼下是od的核心carry位,再換一位ad能打出什麼成績還難說。他想要成績就必須閉嘴,就算不甘心擔風險鬧起來範圍也有限。再說那小子精得很,不會腦子一熱就賣掉你的。放心。”
“可是可是如果他真的知道了,就算不會鬧起來,我們以後的隊內關係也會複雜了我不想這樣。”
安一說得沒錯,安再擔心隊友知道的關節不在於對外,她喜歡現在互相信任彼此扶持毫無保留的戰友關係,這份感情來之不易,所以她無比珍惜。她越來越害怕暴露的原因並不是外界的指摘,而是兄弟之間齟齬。兄弟鬩牆,這是她最不願意面對的。
“你和楚辭對話的時候並沒有吼叫吧”
“沒有。很平靜。”
“那就寄希望於酒店房間的隔音效果吧。晚上回去你和小季這麼聊”
安再、安一、丹丹三人始終吊在隊伍的最後,pai回頭望不見人,扯著嗓子大叫:“崽子崽子”
“閉嘴叫魂啊這條街離酒店最近,全是來看比賽的人,非要把大家招過來是不是”季滄海抬手就給了pai一記爆慄。
“嗚”pai委屈:“想叫崽子吃介個”
“別叫不是過來了”
pai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高大的安一,隨即便在身邊找到了丟在人海里看不到的崽子,立馬興沖沖舉著手中的烤魚獻寶似的遞過去:“咬一口好吃”
安再看著眼前被啃了一半的烤魚,也不躲牙印低頭銜了半條過去:“嗯好吃”
“是吧我從小季那裡搶來的”
“這季滄海吃過的”如鯁在喉
“昂不搶吃光了”pai一臉得意。
“呵呵”
“怎麼還敢嫌棄”季滄海乜斜,從他嘴裡搶食很難的好吧這小崽子一臉吃屎表情是要怎樣
“不不嫌棄”安再笑得比哭都難看。無奈,此時季滄海是祖宗啊,還是別惹他的好。
安一從旁看著,和丹丹對視一眼,心下了然似的嘬嘬牙花子。
問題一直都在,生活還得繼續。
這句話幾乎成為了安再進入職業生涯後的人生信條。得過一時是一時,把所有的鬥爭留到問題爆發的時候吧,眼下她只想享受片刻安寧。
隔壁攤位正吃得滿嘴流油的揚若兜裡手機歡快地響起一段交響曲,揚若聽到特殊鈴聲立馬將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魷魚擦乾淨嘴巴上的浮油接通電話。
安再原本沒心思偷聽教練說話,可空氣中飄過來的兩耳朵若有似無的對話還是讓她白眼翻天。
“我要吃那個炸年糕給我留著”安再摔了一句話給安一,小碎步挪到揚若面前,費力地擺出一個灰太狼似三白眼瞪著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