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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留

“蘇淳被抓了。”說著她就將賬簿之事說給了宋冀年,包括回來之前遭遇刺殺被朱杞所救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宋冀年。

這事兒本也瞞不住,當時在場的還有數名捕快。

只是宋冀年聽到‘秦公子’三個字時,神色不由冷了幾分。

要說秦王對沈持玉無意,他是全然不信的。

他和於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兩個人的話都只能各信一半,至於聽誰的,端看誰給的利益更多罷了。

想到此,他不由捏了捏腰間荷包裡的小瓷瓶。

“那賬簿被黑衣人帶走了嗎?”

沈持玉嘆息道:“是我沒守住。”

宋冀年面露失望之色,不過他忽然想起件事兒來,忙抓住沈持玉的手,問道:“夫人你博聞強記,賬簿的內容還記得多少。”

沈持玉身子一僵,用力掙了掙自己的雙手。

“我,對不起。”宋冀年松開了她的手,臉上露出小心討好之色。

她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了距離,斂眉道:“已全部記下,只是你打算如何救蘇公子?”

“這個容我想想。”他又看向沈持玉,小心翼翼地問道:“可否請夫人現將賬簿默寫出來。”

“這個是自然。”沈持玉將默寫了三分之一的賬簿遞給宋冀年。

宋冀年面露喜色,只是翻開卻發現自己一句也看不懂。

於是她便將破譯之法說給宋冀年,可他聽了許久竟是未曾弄明白。

虧他自詡聰慧,卻不及一個深宅婦人,頓時面露尷尬之色。

倘若在以往,宋冀年必是要甩了臉子,譏諷算籌是不入流的商賈學問。可眼下他正一心討好沈持玉,臉上掛著幾分驕傲之色,誇道:“娘子當真是聰慧至極,這麼複雜的算籌你竟一聽就明白,比我強多了。”

沈持玉先是一愣,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你從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

“我困了。”他還有再說些什麼卻被沈持玉打斷,她懶得再看他演這深情的戲碼。

宋冀年知曉自己今夜定是留不下的,立即道:“我這就走,你好好休息。”

趴在屋頂瞧了一晚上的石楓朝著宋冀年離開的方向吐了口唾沫,他都快聽吐了,一個大男人敢作不敢當,扭扭捏捏,惡心!

回到陳府,他將自己聽到的看到的一五一十都告訴了自家主子,而宋冀年說的那些話僅僅只是過了他的嘴,他都覺得髒。

朱杞聽罷,額上青筋直冒。

宋冀年的那副德行他早有所料,未曾想沈持玉竟然也忍下了,難不成當真還想著原諒他?

他越想越氣,當初在陳府那夜就不該放她走。

這女人果真是不長記性,好了傷疤忘了疼,男人幾句話就哄得找不著北了。

真是氣煞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