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的孩子呢?”花織剛說完,就覺得這句話歧義太大了,但是不等改口,葉輕眠就回應了。
“叫葉離。迴圈世界崩潰之後,長大的葉離出現在了我們的世界。當時我都懵了,她才比我小一兩歲,後來我給她改叫葉輕依了。”葉輕眠說起葉輕依,情緒有些不高。
“沒事的,過去的你不是說了嗎?那個葉輕依本就不屬於那個世界,而且她也不是真的死了啊。我下午還見過小時候的她呢!當時她叫我媽媽,我都嚇壞了。沒想到還真是我的女兒。”花織笑著給葉輕眠描述當時的場景。
“我知道。我曾經看過她的命運線,會在不久後斷掉。我很清楚她會死,所以我害怕是我忍不住下了手,也害怕是別人知道她跟我的聯絡後害她。所以才造了假死把她送的遠遠的。可是沒想到還是躲不過這一劫,似乎是命中註定的一樣。”
“那麼現在,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你這個神的意志,就將會是無數人的命中註定了。”花織說道。“你可以在這裡創造一個灰宮告。”
“那又有什麼用,就算再逼真,也不過是假的而已。”葉輕眠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心裡卻有些意動了。
“就算是一個夢,也要做的美美的不是麼?真的假的又如何,誰又知道我們的世界是真是假,是不是也有一個上帝在俯視著一切呢?”花織不經意的說著,卻讓葉輕眠有一種被醍醐灌頂的感覺。“你可以寫不一本書,叫《我當神的那些日子》,或者叫《神的日常》?”
“看起來你心情不錯啊?我以為突然經歷了穿越,又聽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事,你就算不擔心,也至少會影響食慾的。”
“我下午的時候確實挺擔心的,但是現在嘛,我覺得自己很幸福,很開心。”花織也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就算是為了過去的你,軒加眠髏,我也不能消沉下去。”
“那傢伙...真的跟我好像。”
“畢竟是過去的你。”
“他佔據了我的身體之後,做了很多事,但是歸根結底,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拯救你。”葉輕眠看著花織,心裡有些奇怪的感覺,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是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描述,那可能是吃醋吧?“他讓所有人都忘記了你,而且給你的未來鋪好了路。”
“可是我畢竟不是青城雨天了,現在的存在,也是無根的浮萍。”花織自嘲的搖搖頭,“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不完整的意識,你不是已經從過去的自己那裡知道了嗎?我可能活不完這屆輪迴遊戲的”
“那就永遠活在迴圈世界唄。”葉輕眠說道,但突然覺得,這似乎並不是一個好主意,一個虛假的世界,一個可以任人宰割、任人創造的世界,就像一個高階的玩具,讓花織永遠的留在這裡,對她來說也許並不公平吧。至少如果是自己,寧願選擇在現實裡死去,也不想在夢一樣虛幻的地方永遠的麻醉自己。
“好啊,但是你得來陪我。”花織的回答有些出乎葉輕眠的意料,“其實你不用過分擔憂,過去的你那麼厲害,一定有他的計劃。因為我畢竟不是青城雨天了,所有人都不會在意我。如果他什麼都不做,我也許會有危險,但我相信如果有你在,我最終也會平凡安穩的離開。但是他卻在有限的復活時間裡,費盡周折讓所有人忘記我,用天路和地獄路給我鋪路,肯定不會只是想讓我在生命最後一刻閃耀一瞬間。”
不得不承認,葉輕眠覺得花織說的有道理,軒加眠髏做了一個大局,把禮遊戲、柒魚、白杳都拉進去了,絕對不會只是想讓花織進入輪迴遊戲這麼簡單。那麼,就一定會存在一個引爆之前所有計劃的那個轉折點,而這個轉折點,或許會改變花織的命運。
“好厲害!”葉輕眠給花織倒了杯酒,“我發現自己越來越自戀了!”
花織美滋滋的笑了,但還是有些羞澀的轉移了話題,“對了,你妹妹葉輕紗,你知道她的真實想法嗎?”
葉輕眠搖了搖頭,其實不管她怎麼想,是以什麼目的建立的落葉之紗,他都會全力暗中扶持,配合落葉之紗對自己的行動。這樣可以讓落葉之紗成為反對自己的人的大本營,像磁石一樣吸引所有威脅,然後透過佘璇去安全化解。
而葉輕紗就能得意在輪迴遊戲裡站穩腳跟,至於她是怎麼想的,現在也許並不重要。她如果看透了一切,那自然很好,但若是在發脾氣報復自己,那麼葉輕眠也不覺得她會是個麻煩。
“其實我覺得如果她完全不理解你的苦心的話,這才是對她最好的。”花織分析道,“畢竟你提到的山香愛有看穿謊言的能力,如果她有一點點作假,一旦被發現,很可能萬劫不復。而且軒加眠髏在的時候,收到的金秀什的訊息,監察者介入了落葉之紗,如果她裝的不像,恐怕真的會有危險。”
“按照我對她的瞭解,她應該還不知道的。只是一邊對我不滿、生氣,想要報復,一邊又下不了決心,現在也許她自己都是亂的。而且這丫頭雖然嬌氣,但也是很精的,鬼主意很多,應該不會被看穿。”葉輕眠說著,連佘璇的幾次試探都沒探出她的真實想法,想來葉輕紗那邊暫時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可是如果你一直沒找到辦法離開這個迴圈世界,那麼對於外界,你長時間的消失,可能會讓落葉之紗的存在意義下降,能給希帶來的利益也會顯得可有可無。落葉之紗是因為要殺你在存在的,而沒有了目標,凝聚力也會下降,葉輕紗的地位也許會不保。”
“是啊,所以還是要儘快離開這裡。不過...姬空戀和過去的我,到底想讓我透過這裡瞭解些什麼呢?”葉輕眠頭疼的看著四周有說有笑的客人,他們身上的每一條命運線都比現實世界更加清晰,而且似乎可以隨意自己去變更而不會受到懲罰。
“神!看這裡!”花織抬起手在葉輕眠眼前晃了晃。
“啊?”
“我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