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艾立刻條件反射一般的回道:“沒有,一個閨蜜說著玩兒的。”
楚瑜點點頭,把袖釦擠好,坐在餐桌邊,優雅的吃起飯來。
他吃飯的姿勢不快不慢,有一種悠然自得的閒適,食物被他小口小口的咀嚼著,一副很有教養的樣子。
許小艾盯著他看了半天,腦海裡突然飄過4個字,秀色可餐。
“最近還出差嗎?”
“最近不出差了,公司裡要不定期的召開會議討論處置的事項,如果要出差就是幫忙去處理風險專案的問題。”
楚瑜點點頭:“那行,我們的約會開始恢復吧。”
許小艾這才想起來她還簽了第2份協議,要幫助楚瑜找回戀愛的感覺。
不知為何許小艾突然有一種想賴賬的感覺。
這個楚瑜對自己的影響好像有些大,可別到時候楚瑜只是想玩玩,而她自己卻陷了進去。
許小艾半天沒回答,楚瑜撩起眼皮把最後一口粥喝進了嘴裡:“我怎麼發現你好像想賴賬呢?”
許小艾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快速的說道:“哪有的事兒你說吧,什麼時候約會我準時到。”
“行,我這兩天把手上的事情安排一下,帶你出去度個小假。”
說完他用餐巾紙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的殘漬,拿起旁邊的西裝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度個小假是什麼意思?是要出去玩嗎,就她現在這個心情鬱悶還來不及呢,哪有心思出去度假?
許小艾無精打采的去了公司,果然公司裡一片愁雲慘淡。
“小艾,昨天晚上中臺的蔣總倒了。”丁亮神秘兮兮地湊到了許小艾的耳邊。
蔣總是風控部門的負責人,大約四五十歲的年齡,一直身體都比較健康,非常勤奮的一個人。
“什麼叫做倒了?”
“聽說昨天晚上開完會之後,蔣總在家裡突然暈倒。他的夫人嚇死了,半夜給公司的領導打電話說公司給她老公的工作壓力太大,導致他天天晚上睡不著覺。昨天出了風險事項之後,他就立刻倒了。”
許小艾睜大了眼睛:“真的嗎?蔣總實在是太敬業了。”她回頭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座位上如喪屍一般的盧珊珊:“我看盧珊珊還沒倒呢,怎麼蔣總就先倒了?”
“我看她也快了,再也沒有以前那趾高氣昂的樣子。”丁亮嘆了口氣:“唉,這個事情真是天災。”
旁邊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這事情怎麼是天災呢?明明就是人禍。”
許小艾看著走到他們身邊的張小貧,正是盧珊珊的搭檔,只見他兩條眉毛都垂了下來,一臉喪氣的模樣。
他走到了丁亮的身邊,抱怨道:“要是我跟在你們這組就好了,根本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他說話的聲音還有些大,好像故意是說給某個人聽的。
丁亮趕緊拉住他:“你小點聲,幹什麼呢?你還嫌部門不夠亂嗎?”
張小貧一撇嘴:“做金融的一點風險底線都沒有,我是一個新人,啥也不懂也就算了,怎麼跟這個師傅還是個尺度這麼大的,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張小貧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轉向了盧珊珊的方向,這就沒什麼遮掩了,他明顯就是指桑罵槐。
而坐在座位上的盧珊珊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走到了張小貧的身邊,惡狠狠的說道:“就算我判斷失誤,你也沒什麼資格講我,自己本身就是個菜鳥,還在部門內吵來吵去,吵有用嗎?你吵完了錢就能回來嗎?“
盧珊珊說完之後,噔噔噔地走出了辦公室。
張小貧指著盧珊珊的背影:“你們看他這是什麼態度,這是一個信託經理出事後應有的態度嗎?“
他猛的一揮手:“真是晦氣。”
丁亮一把拉住他:“你好了,在部門內別再吵了,公司整體都在處理這件事,誰的心情都不好,別再添亂了。”
許小艾覺得在整個辦公室裡確實也待不下去了,公司停了他們整個部門的業務,專案在往上報也沒人幫你審。
許小艾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把存續訪場的工作做到位,但是前三個月她已經全部都跑過一遍了,這段時間算是真正的清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