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市單文區實驗中學的後操場,幾個學生歪七扭八地站一堆,另一邊是有著兇狠眼神的方樺和姚言。
“你們真奇怪,天天在一起。”一個男生不屑道。
“我們怎麼樣,關你們屁事,再廢話小心打爆你們的頭。”方樺拳頭已揮在空中。
雙方繼續對吵了幾句,方樺拳頭終究是過去了,姚言也跟著一起和對方打了起來。
最終,武力值向來極好的方樺把對方打得鼻青臉腫,對方身體雖然受傷了,嘴上功夫可還行,臨逃時,還不忘罵著:“不要臉~”
一句句難聽刺耳的話從那群人的嘴裡不斷地冒出來。
方樺跟姚言卻無能為力,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那幾個人落荒而逃卻仍囂張得不行,就這樣看著,天空中驟然下起了暴雨。
兩個人站在暴雨中,那種淒涼漸漸地被黑暗的天空給掩蓋了,好似要把倆人吞沒,想要在黑暗完全來臨前離開,卻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無助、孤獨,冰冷籠罩在倆人身上,雙手伸出尋找離開的方向,卻始終沒有出口。
“鈴鈴鈴...”在急促的鬧鈴聲中,祁蕭顏猝然從夢中驚醒過來,額頭竟然還滲著幾顆汗珠,她輕擦著汗珠,緩了緩呼吸。
她從來不做噩夢的,即使有時候夢見了比較可怕的東西,她也都不會被驚醒,這還是第一次。
而且她很少被鬧鐘叫醒,她的早起生物鐘是在六點半左右,基本挺準時起床的,今天被噩夢纏住,都快七點了才起床。
她也沒時間早讀,洗漱後就趕緊下樓吃早餐,吃著早餐和林瑾提起了做夢的事,林瑾問她是不是因為學習壓力太大,她說並不是,但也沒說具體做了什麼夢,就說這個夢影響了她的睡眠,還讓她起不了床。
“以後每天晚上,我會在你睡之前給你泡一杯牛奶,讓你睡得安穩些,也可以補充營養。”林瑾和藹地說著。
“別,媽,白天的核桃豆漿已經夠嗆了,晚上還有牛奶,饒了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牛奶跟豆漿的。”
“你這孩子,現在學習緊張,營養一定要充足。媽知道你不喜歡,可不喜歡的東西,就試著去喜歡,就像以前你討厭物理化一樣,後來還是選擇了理科不是。”
林瑾溫暖地微笑看著這個女兒,恍然有一絲感慨。
“媽~”她很是無奈地叫了一聲。
吃完早餐後,她便背起書包,牽著腳踏車匆忙離開家,到方家招呼了下方樺,正好他已經準備好出發,倆人便一起上學去。
見到方樺,她便想起了自己做的噩夢,猶豫著要不要跟他說,最後還是沒說出口。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尤其是關於他倆的,她一直都在逃避的問題,怎麼會出現在夢裡?
倆人到停車場放好腳踏車,便沿著往常的路前去教學樓,一路上,少不了聽著別人竊竊私語討論著前天發生的事。
葉易康牽手祁蕭顏的事一出,倆人可沒少被打擾,葉易康並不在乎大家的眼光,他比較擔心的是她會不會受影響。
她一向‘沒心沒肺’的,可這個事確實帶給了她煩惱,卻又讓她無可奈何,倒不能說是生氣吧,只是事情發生的方向有點偏離了,她有點小混亂。
一路上,方樺替她呵斥了不少八卦者,總算來到了教室,剛過前門,倆人的腳步便放緩了,範思思出現在了他們班級,為了避開她,祁蕭顏本想從前門進去的,猶豫時,方樺二話不說拉起她繼續朝後門走去。
經過靠近後門的那個窗戶時,站在葉易康位置的範思思便看到了她,對視一眼,祁蕭顏很快移開了目光,徑直走到自己座位坐下。
大家都以為範思思會發怒於祁蕭顏,等了好一會,也不見她有任何動作,甚至連發出任何聲音都沒有,只見她和葉易康說了一兩句話後,便離開了20班教室。
“反常,太反常了。”連好姝搖著頭對祁蕭顏說道。
“你才反常,準備上課咯。”她知道她在說什麼,只是不願意多說。
範思思的沉默的確反常,其實,在第一時間得知倆人牽手的訊息,她就不高興了,但她性格還算好,即使要發怒,也要等事情弄清楚。而且她更害怕的是葉易康會生氣,所以她不會在這種不清不楚的情況下做出過激的行為來。
在範思思離開後,還沒開始上課,祁蕭顏拿好書本後,便趴在書桌上,頭朝右後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姚言。
姚言正看著書,發現她定神看著自己,捉摸不定的眼神,他有些疑惑,這都快上課了,她是怎麼了嗎?
他用眼神問著她有什麼事,她也不出聲,眼珠子都不轉一下,他想著應該是發生什麼事了吧,不然她不會這麼專注地看著自己。
就在他要開口時,上課了,她才收回目光轉過頭。
晚上七點,街星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