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夜晚,風,總是適宜的,夜,依然涼爽,只是不再寧靜。
霓虹閃爍的金港灣娛樂廳,隔著整整一條街,都能感受到它的那份“熱力”,場內霓虹頻閃,就像光影中裹挾著熾熱的荷爾蒙。即使是人失聰,單憑這份光影,也能聽得那份震耳欲聾。
娛樂廳的頂樓,有兩盞探照燈,燈束掃向夜空,就像一把剪刀,剪開暗夜的寧靜。
畢向革帶著廖偉,驅車來到摩爾茶所在的公寓。他們準備重回一下現場,搜尋一點線索。令他們驚訝的是,當他們準備開門的時候,門卻“吱呀”一聲,從裡面開了!
一個黑衣黑髮,瘦長細臉,臉色紙白的女人,出現在他們面前,饒是畢向革從警多年,竟也嚇的一哆嗦!
這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居然有人敢在黑夜裡,偷摸進命案現場,還擅自撕下警方的封條!”
開門看見警察,出來的女人嚇的也是一哆嗦!
“啊~呀~!”雙方不約而同,同時驚嚇出聲來。
畢向革首先鎮定住:“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從房間裡出來的女人哆嗦著說:“我過來拿點東西。”
畢向革一把奪過她手裡的手提袋,從袋子裡翻出很多東西。
“你是怎麼進去這房間的?”畢向革喝問。
女子哆嗦著回答說:“我是摩爾斯茶的朋友,我有這兒的鑰匙。”
“朋友?”畢向革懷疑的看著她:“你從哪兒弄來的鑰匙?”
黑衣黑髮的女人說:“摩爾斯茶在娛樂廳有一把備用鑰匙,我就拿了過來。”
畢向革說:“你知不知道這是命案現場,是貼了刑事封條的?”
女子點頭,畢向革說:“你擅自撕開封條,還進入命案現場,取走涉案的物品,你的行為已觸犯法律,走,跟我們到派出所接受調查。”
擅闖現場的不是別人,正是金港灣娛樂廳的於經理,從她帶出來的手提袋裡,畢向革發現一根項鍊和幾個手串,另外還有一套紀念幣,以及幾件化妝品和女裝。
原來,這個於經理和摩爾茶也有曖昧,摩爾茶在化妝間的音樂盒裡,備了一把自己公寓的鑰匙,被她無意間窺到。摩爾茶被人砍死以後,她起了異心,偷偷拿出公寓房的鑰匙,趁著天黑,撕開封條,進入現場,偷拿自己需要的物品。
而且,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來,摩爾茶的吉他樂器已經被她拿走。就在她第二次進入現場,準備再拿些物品離開時,卻沒想到,被重回現場的畢向革一頭撞上!
畢向革看著於經理道:“你知不知道,你涉嫌兩起刑事犯罪,我們可以直接對你刑事拘留!”
於經理聽了恐慌,她哀求說:“對不起,我錯了,求你們放過我好不好?”
畢向革笑說:“這可不是說說就行的。”
“擅闖罪證現場,還盜竊別人財物,這些可都夠得上刑責的。”
於經理聽了慌,她脫身心切的說:“那我舉報犯罪線索,可以嗎?”
畢向革聽了驚問:“什麼線索?”
於經理說:“有人在酒吧吸毒。”
畢向革聽了不由心中驚喜,心中暗道:“哎,真是老天不負有心人,我跑一趟現場,以為白來了,沒想卻從這兒發現線索!”
陽光隔著百葉窗照進房間,又反射到檔案櫃的玻璃上,蒙赫佩送的百合花在桌上歡悅的開著,綠蘿爬高展葉,餘暉灑在牆壁上。遇到詩一樣的陽光,溫暖就像爬進心坎上,有陽光,花開如夏。
營救人質的喜悅還沒有過去,張莉香已經埋首到辦公桌前,整理人質一案的書面報告。她急於處理的,不是眼前的這份報告,而是兩具沉屍案的案情,還壓在她心頭,沉沉的令她無法釋懷。
正在這時,門輕敲兩下,宋所長推門進來,張莉香馬上起身迎接道:“宋所長,你來啦。”
宋所長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道:“我過來看看,怎麼樣,給你壓力了吧?”
張莉香一捋頭髮道:“那哪能,所長,你還是第一次來我這兒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