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關注著場內的香取裕支此刻面色青的就像一顆三月未熟的青檸,又酸又澀,但又不好借題發作,畢竟論不計手段這一件事他完全沒有指責新派的權利,只能咬牙看著自己這邊的人一個一個倒下。
“怎麼回事!?”
“那符文是什麼!?”
“異能?!”
“仙門術法?”
在舊派眾人面面相窺之際,香取裕史走了過來,皺著眉頭對其父說道。
“父親,這應該是那雲善人的手筆,或許用的是一種抑火的術法,我面對那銘文應該沒問題,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對方的手段無疑很成功,這樣下去我們的人都將沒有再戰之力,之後的團隊賽也不可能獲勝了。”
“啪”地一聲,香取裕支狠狠的拍了一下扶手,面色難看。
他知道這意味著此次入選火靈院的人裡面,將沒有一人屬於舊派,而這意味著未來他們將要面對更多的敵人,這對已經逐漸失去人心的舊派來說無疑是一樁天大的打擊。
香取裕支眸中閃過一抹寒芒,他輕聲對裕史說道:“一會兒內測名額之爭的時候,全力出手,後果我來承擔!”
香取裕史一陣愕然。
“父親,紅纓對那個青年很是器重,但這樣做不是徹底與她撕破臉皮嗎?”
“撕破又如何?區區一個外人,竟敢竊居劍王之位,之前竟然沒死在第九城都算她命大,只是想要坐穩這個位置,她還早了幾年!”
“父親…”
“不用說了,為父知道你喜歡她,但這些年她可曾看過你一眼?”
“我…”
香取裕史眼神一暗,捏了捏拳頭。
“我知道了,父親,一會兒我不會留手的。”
…
炎靈臺上,隨著青年的暗中出手,局勢開始向著新派一邊倒,這大大振奮了新派一直以來被舊派壓制的氣勢,隨著時間的流逝,組隊賽在玉流蘇宣佈新派全勝的情況下結束。
同時舊派宣佈團隊賽棄權,這一次靈院考核以新派大勝告終,但場中的眾人卻無人離去,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大戲現在才真正開幕。
沒有開場與宣言,客套與寒暄,一襲青衣緩緩走上了空無一人的靈臺,望向舊派眾人待坐的方向,笑著拱了拱手。
“若有一人踏上此臺,內定名額在下拱手相讓。”
當他的話語落地之時,容納了數萬人的看臺和候選席,一片寂靜……
青年也不在意,還真就徑自在中心坐了下來,面向所有氣勢不凡的候選者,不再說話,也不挑釁,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懷中抱著一隻小鳥,一夫當關。
…
香取紅纓依舊淡定的坐在首位之上,只是心裡早已充滿了疑慮。
“雖說他早就打好包票說沒問題,但之前他不是跟我說他在沒有借劍的情況下就是個普通人嗎?”
“那現在這一個人單挑整個舊派算怎麼回事?”
“難道他騙我?”
相比於香取紅纓此刻的強裝鎮定,場下已經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