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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忍受屈辱

十月天牢昏暗潮溼,澤堯盤腿坐在牆角,閉眸打坐,身上的血跡已經乾涸,凝成的血痂深一道淺一道,看著刺目驚心。

被生生剔除一塊靈骨,即便他有很強的自愈能力,此時法力受損,想要生長新的靈骨也要緩慢一些。

過程,不比剝骨之痛。

閉著的眸微微顫動,額上冷汗淋淋,緊抿的唇雖是未吭出聲來,也足見他的痛苦。

牢房外巡視的仙兵不由得低聲議論。其中一人嘖嘖道:“當真是傲骨,被折磨成這般模樣,也未曾見他真正低下頭顱!若是他肯向王上求饒一聲,是否可以少受些罪了?”

另一個接道 :“畢竟是帝君,統御三界,若真那麼容易打敗,也不會讓王上畏懼到要剔他靈骨了。”

於神也好,仙也罷,靈骨一剔,等於形同廢物,他們哪裡知道,此刻澤堯的靈骨正在重新生長,若是知道,指不定得驚訝成什麼樣子。

耳邊傳來的議論聲,未能讓澤堯分神絲毫。

:“想來王上也是真的心狠手辣。為了那落嫣仙子對付起自己的情敵來,倒是一點也不心慈手軟!”起初說話的那人不由得生出一絲同情:“好歹也是曾經的帝君,哪曾想淪落到這般田地!”

:“噓!”第三個個守衛趕忙將手抵在唇角,示意他小聲一些:“你不要命了!若是叫王上聽到這番話,指不定你們怎麼死的!”說著還四下張望一番。忽聽身後傳來一聲:“王上駕到!”

三個人嚇得慌忙跪地迎接。蒼桀掃了跪在地上的三個人,並未留意,邁著沉穩的步子朝關押澤堯的方向走去。

看著仙王遠走,三個人緩緩抬起頭來,嚇出一聲冷汗,重重吐出一口氣來。

咔嚓一聲脆響,靈骨接上,澤堯頓感筋脈通暢,睜開的眸子一片清明。

牢門是結界所設,自主開啟,蒼桀負著手進來,地面坐著的澤堯,雙肩被鎖神釘釘著,四肢被鐵鏈鎖著,哪怕渾身血色,也未見一絲一毫的狼狽,竟讓蒼桀有一瞬間的恍惚,彷彿不曾對他施過刑一般。

:“怎麼?你忽然來看我,是有什麼話要說?”澤堯並未抬眼看他,語氣輕鬆。

蒼桀覺得不可思議,他怎會像沒事人一般?不過細想也不可能痊癒這麼快。

他可沒忘記此行來的目的,步到澤堯跟前,居高臨下看他:“澤堯,如今你已經淪為本王的階下囚,何苦還要死死撐著?不妨識趣一些,告知本王帝璽的下落,興許,本王還可以念在你我相鬥多年,也算故交的份上,饒你不死如何?”

澤堯不屑冷笑:“你本就殺不死我?拿什麼籌碼與本君相談?”

:“你!”蒼桀氣極,又緩緩勾起一抹冷笑:“本王是殺不死你,可本王有千萬種方式可以折磨你,哪怕是一天捅你一個窟窿,割你一塊肉下來,本王就不相信,你能毫無痛感?”說著,又命仙侍取來匕首,照著澤堯的肩骨刺入。

:“唔。”澤堯悶哼一聲,那一刀,正中他之前未愈的傷口。此時流出的血,染紅他的衣衫。

蒼桀邪肆笑著:“怎麼樣?滋味可還好受?你是說與不說?”

澤堯咬著牙,始終不見吭聲。

蒼桀抽出刀刃,又生生刺了進去,他唇角溢位一絲血色,仍是不言。

蒼桀靠在他耳邊森冷道:“你不說,本王也應該知道,是在那個孩子手上是嗎?你澤堯是塊硬骨頭,不知那孩子可否如你這般扛得住這些?”

隨即抽出刀刃,起身對身邊的申宿說:“你去,將那孩子抓來!”

:“慢著!”澤堯叫住申宿準備離開的腳步,蒼桀緩緩揚起嘴角:“怎麼?你是考慮清楚,打算說了嗎?”

他已經快要失去耐心了!再拿不到帝璽,他可真的要大開殺戒了,那孩子駐紮在不周山,以為他不知道是嗎?

毛頭小兒,他絲毫未將之放在眼裡。捏死他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澤堯忽然笑了起來!他的笑,帶著嘲諷的意味,蒼桀自覺顏面掃地,喝了一聲:“你笑什麼?”

澤堯斂笑,又恢復一貫的清冷:“帝璽不在悅兒手裡,本君已讓他交給龍主保管,你有這個本事?去神龍殿找龍主要啊!你敢嗎?”

聞言,蒼桀眸色一沉,浮上怒意,狠狠掐住澤堯的脖子,澤堯屹立不動,只是平靜的看著他,這更加激怒蒼桀,收緊手中的力道:“你果然英明啊!明知那老龍我未必對付得了?還要給本王下套?”忽然想到什麼,又是一笑:“不過,只要你在本王手裡,讓那孩子拿帝璽來換,也不是不可以?”

說罷,甩開手手,率著一眾人離去去,澤堯跌倒在地,鐵鏈嘩啦啦,捂著鮮血淋淋的右肩,重重的喘息。

不周山地界,司悅收到一封來自蒼桀的信,讓他去找龍主帝璽來換澤堯。想到能夠換回澤堯父君,司悅猶豫了。

雲翳趕忙勸道:“殿下,帝璽不能給,只要未拿到帝璽,蒼桀便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父君落到蒼桀手中,必然是百般凌辱。”想到這裡,司悅不由自主皺起眉頭。

:“雲翳知道殿下在為君上擔心,雲翳等何嘗不擔心帝君的安危,但是帝君敢身陷囫圇,必然有自保的能力,殿下萬不能中了蒼桀的計。”

司悅捏緊了手中的信件,起身走出軍帳,雲翳隨之出來。

天空烏雲密佈,像是快要下雨了。底下的甲士還在操練著佈陣圖所繪的陣勢,明明一招一氏都沒有出錯,為何看不出任何殺傷力來,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