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可能的?」安然就愛看別人這麼個錯愕模樣。
還好她防著孟子茯可能會防火嚇她的這一招,不然還真要被他得逞了。
至於為什麼是嚇她而不是燒她麼······
安然笑得跟只偷了腥的狐狸似的,「不過,若是你那火再大個幾度,還真能把我點著。」
「可你不能這麼做,不是麼?」
她胸有成竹反問孟子茯。
孟子茯重新恢復到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我對付你,壓根就不需要用到鳳凰真火。」
「錯了。」安然爽快反駁,「你要能用火直接把我燒了,早就用了。」
「恐怕你是要防著那黑氣隨著你真火的使用出來吧?」
「現在跟我對抗,是你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了吧?」
一提到「黑氣」這兩個字,孟子茯面色就有了變化。
安然趕在他再度說話之前開了口。
「不過!」她特地加了重音,「我也不是這種會對別人私事好奇的人。」
「更不會把人的秘密和別人說。」
孟子茯想著,既然這人都將意圖展露得這麼明顯,甚至還知道了他大部分掩飾的東西,為了不讓人把他的身份說出去,他也只好突破限制將人殺了。Z.br>
不成想這人話鋒一轉,內容又有了轉圜的餘地。
但很顯然,這人不會白白替他掩藏秘密。
對方丟擲了尋求交易的暗號。
不妨再探探口吻。
畢竟他此刻的狀態不容樂觀。
能動用的力量與對方半斤八兩,勢均力敵,若是能夠不強行突破,那就再好不過。
反正不管此時他是否能夠殺了面前的人,以後也總能找到機會下手。
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要穩住這個晏梵真人。
他按捺下沸騰的殺念,「你想說什麼?」
安然見話題成功引向了她期望的方向,笑容都真切了不少。
「很簡單。」
她話裡話外都帶了點歡脫,「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能夠如實回答我,今日你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你的真實身份,我保證,我一個字都不會跟你的師尊說。」
孟子茯問,「此話當真?」
「當然。」安然點頭,「咱可以立心魔誓啊。」
心魔誓基於天地法則生成,無論是對仙還是對神,都有著極強的約束力。
只不過對兩者還是有點區別對待的。
若是仙違背了誓言,輕則遭到反噬,重則灰飛煙滅。
若是神違背了誓言,那也就是看反噬的嚴重程度了,灰飛煙滅是不可能灰飛煙滅的,頂多是受傷太厲害陷入沉睡。
總體來講,絕對是有利於孟子茯這邊的。
孟子茯略一思量,答應了。
兩人立了心魔誓以後,在同一時間收了真氣。
在心魔誓產生的結界籠罩下,外界的一切都被隔絕,安然和孟子茯進入了一個區別於樹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