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還在那裡吹,頭頂上的旗子還在那裡晃的,噼裡啪啦的坐牆中,不遠處的天空上忽然有一隻鳥從山那邊飛了過來,那隻鳥是通體發白的顏色,幾乎要和天上的那朵白雲融為一體,不過鳥兒煽動著翅膀,撲稜撲稜的落下的時候卻是直接的落在了船的這個欄杆上,站在離著這位城管是不遠的地方。
管事的臉上眼睛眯了眯,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站著的小夥計,小夥子立刻明白過來恭恭敬敬的就退了下去,這裡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他只要把管事交代的事情辦明白就可以了,等到小夥計退下去,那位管事向前一步在這隻小鳥的腿部,找出了一個小竹筒,小竹筒開啟裡面是一張字條,上面寫著的字並不多,管事在看見那一行字之後,唇角忽然揚了起來,笑容是無比的詭異。
船還在這裡悠悠而行,乘風破浪卻是帶著一種勇往直前,只是此時此刻在這裡緊張兮兮的管事,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心心念唸的惦記著那個人,已經於昨天晚上從另外一條路超近路趕到了朱羅鎮的港灣附近。
這片港灣很大,有主要的地方在那裡經營著裝船卸船的生意,也有在這裡坐著這些力氣活的人休息的地方,所以在港灣的附近處經常會有一些沿河而建的小木屋,這些小木屋非常的簡陋,隱藏在這樣的高高的蘆葦叢中,若隱若現這些小木屋就是那些幹著力氣活的人暫時休息的地方,他們大多都在這裡一住就是住他半個月,等到這錢賺的差不多了,匆匆回家休息幾天,然後再過來幹活,有人呢則是把小木屋裝的稍微舒適一些,畢竟光桿司令一個要在這裡常住的。
此時在這蘆葦叢稍微高一點的地方,在這個看起來稍微乾淨整潔的小木屋裡,有人正在這裡坐著。
這個木屋建設的有些巧妙,或許是在第1批在這裡想著要暫時的在這裡住著的人見到的,因為在這個小木屋裡,你可以抬眼就看見不遠處那熱鬧的碼頭碼頭上有幾條船,甚至上面的人都在那裡忙碌著,什麼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偏偏眼前著來來回回搖晃的蘆葦葉正正好好的擋住了那邊的視線,倒是非常的一個不錯的隱藏地點。
“一刻鐘之前,港灣會務所的那位管事大人已經乘著馬車離開了,據說今天是有事情要接近一下來自於南灣那邊的一些商戶,據說有幾個大買賣要做。”訊息過來的時候,靠在窗邊那個悠閒地坐在這裡,帶著幾分慵懶模樣的男人轉過頭來看著,此時正在床上靠在那裡,閉著眼睛閉目養神的小丫頭,在看見他的臉上那一直都沒有退下去的,蒼白的時候,眼珠稍微微動了一下。
閉著眼睛的小丫頭,雖然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但是此時這語氣卻是格外的清晰,“如果一會兒這條船靠了岸暫時休息的時候,船上的管事也下了船也是往同一個方向而去,那這件事情就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訊息了?”
有一種猜測是昨天晚上在馬車上匆匆想起的猜測那個猜測就是這個船上的管事和這個朱羅鎮某些官員有勾結,如果不是如此的話,想在這個港灣的地皮上把這些銀子悄無聲息的給帶走,那簡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在昨天晚上,這個男人就已經派人去跟著這朱羅鎮當中一些負責港灣的官員,果然就得到了一個這個看起來普通的訊息。
他的話音落下,那邊男人點了點頭,眼神中也帶著一種深以為然,下一刻轉過頭就這麼直接的看向了河道的另外一邊,在這個多方匯聚的岔道口上,你可以看見許多的河流進港處在其中的一條處,男人的眼睛比較深邃,這一點就是從之前逍遙襄陽城過來的那條水道,如今水道上賀蘭寶靜靜,似乎沒有一點的聲響,但他敢篤定不用多久這裡就會出現一條船,那條船應該適合把他們那些人給引走的船,長得差不多。
在這裡看著的時候有些百無聊賴,所以男人在這裡悠悠的就開了一個並不太熱鬧的話題,“我就想知道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這些銀子應該怎麼樣的悄無聲息地挪到那些人的船上,然後再在這裡製造這所謂的莫名其妙的事情呢?”
這一點確實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不管怎麼去想怎麼去做,有些事情終究是有些問題出入的,如果真的要在這個地方動手,那這銀子是光明正大的離開,還是悄無聲息的離開,如果光明正大的離開,那這個地方這麼多的人,那是不是就可以找一個合適的理由給推出去了呢?如果悄無聲息的離開,那又應該以如何的模樣證明這個銀子就是在這個地方離開的呢,所以這個問題讓人想不明白,此時這個男人腦袋裡面還是這個讓人棘手的問題。
而那邊靠在床頭上的小丫頭卻是帶著幾分慵懶的換了一個姿勢,眼睛慢慢的睜開,卻是眯成了一條細縫,眼中帶著一種困頓,視線直直的落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看著他的背影悠悠的問了一句,“你與其在這裡想這個,你還不如想一想這個銀子究竟裝在了哪個地方?”
知道銀子裝在了船的哪個部位,就應該知道它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把它拿出來,如果是在穿夾板上,那就應該是光明正大的拿,如果不是在傳甲板上,那這個問題就要換一個方向去考慮了。
聽到他的話,窗邊坐著的男人轉過頭來,看著他的時候,眉頭是緊緊的皺著的,“如果你說在船的甲板上這一點不成立,昨天晚上我派人悄悄的在他們途經的那個山頂之上,埋伏著我的人清清楚楚的看見穿夾板上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而且這一個個的箱子都看起來不太重,因為在那個拐彎的時候有幾個箱子甚至都隨著船的晃動幅度在那裡擺動了起來,所以那裡面裝著的根本就不是銀子。”
靠在那裡那個小丫頭的,聽到他的話之後,唇角忽然勾了一下,慢慢睜大的眼睛裡帶著一種亮光,“如果不是在甲板上,那就證明他們不是光明正大的想走,很有可能是悄無聲息的走,至於過後如何發現這些銀子是在這個地方不見的,異常慌亂是不是就可以解釋清楚了?”
小丫頭純粹是在這裡猜測,畢竟想要製造一些欲蓋彌彰的事情,想要把這禍水引到這個崗頭來,那麼必定要經歷一場看起來沒有任何的預兆的一些事情,這慌亂就在所難免,有了這樣的慌亂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船上的事情也就無人可以保證,既然無人可以保證,那丟了銀子也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小丫頭說到這裡,甚至在下一刻抱起了胳膊,看著她就在那裡似笑非笑,笑容當中帶著一種更為大膽的猜測,那雙眼睛都因為這樣的猜測變得格外的亮,“如果再來一點更刺激的的話,那一會兒在這樣的慌亂當中就會有你的人出現,不管是不是你的人,但終究這些人身上應該多多少少有點逍遙王府身上的標記,如果能夠做到這樣,那這件事情就完美無缺了。”
雖然只是一個猜測,但不代表這個可能性沒有,而這種可能性最大的突破點就在逍遙王府那位老管家身上,畢竟昨天他們走的時候,那位老管家看著他們兩個那眼神都是格外的深邃,尤其是他靠在男人的肩頭上,微微的抬起眼睛看著那邊的身影時,就能夠感覺那邊的老管家臉上的那種陰沉。
思緒在這裡悠悠對面男人的眼睛晃了一下,顯然也想到了這方面,然後他抬起眼睛看著坐在這裡的賀蘭寶,眉眼當中神色是很正常,然後悠悠的開口問了一句,“昨天你抬起眼睛看下他的時候,應該發現他臉上的異常了吧?”
男人話語悠悠,在提起昨天那一個眼神的時候,他的心也在這一刻微微的動了一下,畢竟昨天抱著這個丫頭從書房出來時,這個丫頭一直都乖巧地靠在他的肩頭,額頭更是頂著他的脖頸之處,後來他感覺到脖子上微微浮動了一下,那樣的麻癢的感覺讓他的心跟著動了一下,但是他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的異常,憑著他的武功,他知道身後跟著的是他那位老管家,憑著這個小丫頭不經意的動作,他知道這個小丫頭是看小身後的,只是那長長的睫毛實在是有些可惡,在這裡來來回回讓他的心都跟著不安擰起來。
那樣的不安寧,一直到了馬車上,晃晃悠悠走出了許久,才慢慢的安定下來這件事情只是他心中一個有些不正常的舉動的秘密,所以他們不想在這裡多多回想,但此時這話題拐到了這上面,這心又開始跳動了起來。
“王爺,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這個人是不是和你有仇嗎?為什麼在昨天看著你的背影的時候,他的目光是如此的冷,有如此的陰沉,甚至就連站在袖子裡面的拳頭都緊緊的握著。”如果沒仇是絕對不會有這個樣子的,那個老管家的存在簡直就是一個危險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炸,而這個男人也實在是太過於大意了,在自己的王府當中安排了一個管家,竟然還不好好的調查清楚安排了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不知道該說他是聰明,還說他是太過於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