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此刻,胡管家卻是連他身上這一條條深深的傷痕都沒有看一眼,他就在那裡坐著閉目養神,靜靜的享受著這樣的安靜,似乎身上的傷痕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存在一樣,而這樣的倔強,還有這樣的安靜,都讓不遠處那守著牢獄的兩個士兵在這裡是百思不得其解,更是覺得無比的詫異。
「你說他是一個正常的人嗎?」牢獄的門口,今天晚上在這裡當職的那個士兵喝了一口酒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他的眼睛一直都盯著最裡面那一個漆黑一片的牢獄,眼神當中帶著的是一種不解,更是一種佩服。
雖然說在他們弘揚成他們這個牢獄看起來是非常的普通,但是他們這裡關於行也是十八般武藝樣樣俱全的,這樣的酷刑一般人很少能夠撐到底,就算是都到第6關也已經是極限了,可是眼前這位年紀看起來有些大的胡管家,確實在這裡已經經歷了第7種酷刑了,而且在經歷了這樣的酷刑之後,明明當時看起來已經虛弱無比,臉色也是無比的蒼白,但人現在就是賀蘭寶靜靜的坐在那裡,一如之前的那幾天好像沒有一點影響一樣。
所以在這牢獄當中守著計程車兵,對於這位胡管家好像一下子就改了觀,好像感覺這個人好像在莫名其妙當中也有著他身上的一種優點,這樣的優點是一般男人身上都沒有的東西,於是在這裡問著的時候,不只是在這裡問著這樣的好奇,也是在這裡表達了心中的那種震驚。
「一看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要麼就是他身上感覺不到這樣的痛,可是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存在,除非是一個死人,要麼就是他非常的能扛,這一次又一次的扛到如今也是一個非常大的極限,所以就可以證明這個人是非常的厲害。」另一個人往嘴裡扔了兩個花生豆,嘎嘣嘎嘣的在那裡嚼著的時候,忽然之間覺得有些沒味,又仰頭喝下了一口酒,也是在那裡眯著眼睛看著黑暗的盡頭。
「唉,你知不知道?」旁邊坐著的那個人門,一眼當中帶著一種亮光,轉過頭來看著身邊的這個和他一起值夜班的兄弟名言當中那種神色是格外的亮,然後在那裡悠悠地說道,「他們那幾個人現在已經開了賭局,有人在這裡賭,他撐不過,第九個,有人說他能夠把這十八般武藝都撐到底,你怎麼覺得?」
這句話當中就帶上了一種明顯的意有所指,一聽見他的話,那邊坐著的那個士兵眼睛也跟著亮了,趕緊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笑嘻嘻的就湊過頭來,「那老弟你是怎麼看的?」
「我覺得他怎麼也能夠撐到第12關,如果真是那個樣子的話,我決定我要跟著那一夥走,到時候說不定我們還能夠賭點小錢花呢。」那個人此時在那裡笑嘻嘻的笑著,威嚴當中帶著一種賊眉鼠眼,顯然是在聽到這樣的音量之後,是一下子動了心,沒辦法,在這個地方你看慣的都是生生死死,沒有人是真正的在那裡關心著牢獄當中關著的那個人到底會怎麼樣,他們唯一的樂子唯一能夠打發心中陰暗的東西,便是在這裡做著這樣的無傷大雅的小賭,當然還有平時在這裡淡淡的飲酒,有些事情看淡了也就好了。
「既然老兄在這裡壓到12關,那我也要跟著你一起呀,說不定我們兩個人還能夠在這裡掙一筆,賠了也賠不多少,就當圖一個樂子,只希望那個人能夠再堅持堅持扛得久一點。」另一個人也笑嘻嘻的開始在那裡摩拳擦掌,醞釀著應該如何才能夠讓眼前的這個人能夠扛得久一點,他在那裡摩拳擦掌的時候,外面忽然想起了咳嗽聲,而這咳嗽聲一響起來,兩個人臉上的神色忽然之間就變了,桌子上的東西,以及此時周圍這些亂七八糟的通通的,在商量之間就收拾好了。
就在他們剛剛收拾好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恭恭敬敬的聲音,「王爺。」
王爺?
了一個王爺,而且這位王爺最近還是雷厲風行,自從他來了之後,胡楊城以及整個逍遙之地發生的事情是一件又一件,而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過去之後,足以看出這位王爺是如何一個辦事麻利而且毫不講情面的人。如今這裡面的人曾經都是他的管家,他都毫不含糊而聽見這兩個字,那兩個人是瞬間的就在這裡對視了一眼。
這個時候王爺過來幹什麼?
沒人知道王爺過來幹什麼,只知道那邊的門開啟,有人在這一片明明滅滅的光芒中快步,而進而那個人的身後跟著的是一個身穿斗篷的身影,那個斗篷的身影似乎是有些腿腳不便在那裡一跳一跳的看著,好像是帶上了幾分銷售,猛地一看這身形竟然像是女子的身形。
兩個衙役在那裡恭恭敬敬的站著,在看見這個人走進來的時候,是頓時跪地行禮,「叩見王爺。」
本以為還會像平時一樣,那邊只是匆匆的打了一個招呼就可以,卻沒想到走到前面那個人卻是忽然停下了腳步,在這樣的光亮中,那個人似乎帶上了一身的冷意,然後悠悠地說了一句,「在這裡喝酒只此一次,若是下次再犯別怪本王不講情面,你們兩個到外面守著去吧,不招呼不用進來了。」
一句不鹹不淡的話,確實帶著一種警告,而聽見話語當中的警告,那邊那兩個人是咯噔一下,互相在這裡對視的,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見了那樣的膽戰心驚。我也不允許他們在這裡喝酒,這是第1次在這裡名聞名利,而他們自然也是恭恭敬敬的在這裡記著的,兩個人瞬間的就在這裡抱了抱拳頭,眼神當中帶著宮,然後行了一個禮之後匆忙之間就站起來打算往外走,只是走在最後面的那個人無意當中抬起頭來的時候,就看見跟在王爺身後那個身穿斗篷的人,那看起來有些尖細的半張臉,下巴尖尖卻是格外的白皙,唇角微微的抿著,唇色卻是紅潤飽滿,猛地一看他心中咯噔了一下,倒也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緒,然後匆匆的就走了。
兩個人很快地就出去,牢獄當中瞬間地陷入了一種安靜,這件牢獄本來就是一件特殊的牢獄,是專門在這裡關押著重要罪人的牢獄,所以周圍的幾個空空蕩蕩的牢獄當中並沒有其他人,只有此時這個在黑暗當中隱藏的火管家,那邊賀蘭御直接帶著身後的人匆匆的來到了最裡面的地方,外面不知何時擺放著幾張凳子,像是在這裡準備已久的。
賀蘭御帶著身後的賀蘭寶直接的就坐在了那裡,坐下來之後賀蘭寶就悄悄的把頭上的斗篷給摘了下去,唯一的一絲光亮就在賀蘭寶和賀蘭御坐著的地方,所以那邊的胡管家的抬起頭來的時候,一下子就看見了,坐在這裡的兩個人在看見賀蘭御的時候,胡管家眼神當中劃過了一絲冷笑,不過當視線轉過去,看到那邊坐著的賀蘭寶是他眼睛裡忽然滑過了一道幽幽的光。
光芒在這裡閃爍,終究什麼都沒說,就要打算垂下頭去靜靜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一方,小小的世界,雖然說漆黑一片,但對於他來說,依舊是屬於自己的一片地方,只是這頭還沒有垂下去,忽然之間就聽見柵欄外面那清脆的聲音帶著悠悠開口了,「胡先生在這裡還不打算開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在等一個合適的契機,或者說這個契機是需要你在這裡拖出來的,你在找什麼人對嗎?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是不是在找我的父親,上一次你去的匆忙,我父親沒有和你在這裡達成一致,更不屑於你所說的那些團結那些互助互利,所以胡管家現在想要在我的父親身上找一個突破口是不是?」
女子悠悠的開口聲音當中帶著一種清秀,更是帶著一種清脆,話音落下時坐在那裡,胡管家那雙垂著的眼睛忽然動了一下,眼底劃過一絲光芒時,他的眼神又慢慢的抬起,就這麼直直地看著光亮當中坐著的這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頭。
看著歸看著,但是他沒有打
算開口,畢竟有些事情他不想在這裡過於太多的表露,有些事情越多的破綻就證明越來越多的不利。
但是表面上風輕雲淡不代表他心中也是如此,此時他心中是波濤洶湧的,因為這個小丫頭話語當中所說的內容,讓他是感覺到了差異,畢竟前幾天他去找安大人的時候,這個小丫頭可是不在場的,當時那房間當中除了那兩夫妻之外,沒有多餘的任何一個人的氣息,可是這個小丫頭在這裡悠悠的說著的時候,讓胡管家是一下子就驚訝了,因為他知道這個小丫頭清楚的知道自己前幾天去找過安大人。
不止胡管家震驚,就連身邊的那個男人也跟著震驚了,此時這個男人轉過頭,臉上帶著一絲怪怪的光芒,看著身邊坐著的這個小丫頭的時候,心中也帶上了一種驚訝,這個小丫頭的嘴還真是嚴實的很,這件事情自始至終都沒有對自己講過,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冒了出來,還真是把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