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轉眼到了二月中旬,s市的街上已經很難看到羽絨服,就連街道上的雪已經消融不見,春天的氣息步步踏著冬季的尾風悄悄走來,年輕的男女在街上有說有笑。讓繁華的s市充滿了生氣。
行駛在街道上的名貴商務車中,米如順著瑾棉的目光向外看,除了行人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問好奇的問著瑾棉,“在看什麼?這麼出神?”
瑾棉回頭輕笑,手習慣的摸著自己的肚子,眼裡滿是柔情,“我剛才在回想以前,去年的我,還像外面形形色色為了生活奮鬥的人群,而現在,我擁有的太多,突然感覺有些不真實。媽,好像在做夢的感覺一樣。”這種感覺讓瑾棉有些不踏實。
米如握緊瑾棉的手,“這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棉棉,別瞎想了。”
瑾棉笑著點頭,閉上眼睛眼神,感受著肚子裡孩子的動作。真是的感覺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心裡的不安少了一些。
五分鐘車子停下,司機下車開門,米如親自扶著瑾棉。車外天氣還是有些冷。瑾棉抖了抖身子,裹緊了衣服。
冉智源手中已經提了營養品走過來,“咱們走吧!”
米如不放心瑾棉,單手扶著,上了樓梯都要叮囑,“小心些,看著臺階。”
蕭氏醫院特護病房,斐家男人已經去上班,現在房間內只有思思和斐媽媽。
斐媽媽見瑾棉挺著肚子進來。埋怨著,“你這孩子,不是說了不讓你來,你倒好,挺著肚子過來。”
瑾棉笑著,“思思是我最好的朋友,斐媽媽我一定要親自來的。”
思思見到瑾棉高興,肚子很疼,抽了幾口涼氣,對著斐媽媽得意的說:“媽,我就說吧,你說的棉棉是不會聽的,我生孩子她是不會不過來的。”
斐媽媽瞪著閨女,照顧著米如和冉智源入座,瑾棉脫了衣服掛好,身上暖和了許多,才在思思身邊坐下,端詳著思思的臉色,“不錯,看來沒怎麼遭罪。”
思思肚子孩子一陣陣的疼,哼唧了兩聲,挎著小臉,“還不遭罪,羊水破了的時候,你不知道有多疼,我都哭了好幾場,而且我現在後悔了,早知道順產多好,剖腹產現在真是要了我的命,不動都疼。”
瑾棉見思思額頭又出了汗,剛要動手去擦,斐媽媽攔著,“我來就行,你現在身子不方便,先坐著。”
思思疼的順了幾口氣,看著瑾棉的肚子,“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我算是信了,生產是最疼的疼痛,簡直是要了人的命。”
瑾棉的聽了,臉有些發白,感覺自己的肚子都在疼一樣,竟然有些恐懼,斐媽媽一看瑾棉臉色不好,責怪著思思,“別說了,你是非要嚇到瑾棉啊!”
思思一看瑾棉的臉色壞了,“棉棉我不是要嚇你,你別往心裡去,我知道像傳授經驗,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啊,尤其是你還像順產,所以替你擔心,我聽醫生說,順產可是想過鬼門關一樣呢!”
房間內的人,“…….”
斐媽媽要不是心疼閨女剛生產,真想一巴掌打過去,有這麼說話的嗎?“思思。”
思思一看瑾棉的父母和自己的老媽怒視著自己,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還想開口,見老媽警告的瞪著自己,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斐媽媽以過來人的身份對著瑾棉傳授經驗,“別聽思思瞎說,我和你媽不都生了兩個,沒什麼,順產不危險,對自己和孩子都好,恢復的也快,不像思思要遭罪。”
瑾棉心裡真的怕,來的路上就感覺不真實,現在一聽,嘴上說,“斐媽媽,我知道。”可是心裡還是留了痕跡,她怕,怕自己太幸福,老天都看不過去眼。
米如感覺到自己閨女臉上在笑,可是眼裡情緒低落,轉移著話題,問著斐媽媽,“孩子呢?昨天晚上不是說八斤的大胖小子嗎?”
一提到自己的孫子,斐媽媽嘴上的弧度裂開的大大的,“在育嬰房呢,有專人在照顧,是啊,八斤重,孩子生出來白胖白胖的,連紅褶子都沒有。”
思思的生產是足月的,孩子發育的好,一點都不想剛出生的樣子,斐媽媽稀罕的緊,斐濘出生她沒參與,稀裡糊塗當了奶奶,疼孫子,可是到底有遺憾,現在閨女生孩子,斐媽媽滿足了。
瑾棉一聽,摸著自己的肚子,在想象自己的孩子,腦海裡好像出現了沈先生翻版的樣子,很有喜感,她感覺,兒子會很像沈先生,希望性格不要像才好。
米如這個稀裡糊塗的奶奶,人老了,對新生兒特別的喜歡,斐媽媽帶著米如和冉智源去了育兒房。
思思見老媽走了,沒有人看著,活了,有些歉意的對著瑾棉說:“你兩天後的回冉家的儀式我是去不了了。”
瑾棉不在意的說:“知道了,你就專心在醫院好好待著,女人坐月子可是大事。”
思思皺了皺鼻子,“知道了管家婆。”
瑾棉沒看到周嶽恆,依照周嶽恆的性格應該在這裡陪著思思啊,疑惑的問,“周嶽恆呢?”
思思想到早上週嶽恆耍賴不走的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然後自己招罪了,疼的冷汗直流,好半天才緩過勁,氣憤的很,“生孩子真遭罪。”
思思躺了一會不疼了,才解釋,“他竟幫倒忙,早上被我媽趕去上班了,還死活不走呢,走的時候偷偷的告訴我,下午偷溜回來。”
思思臉上洋溢著幸福,瑾棉跟著也笑了,周嶽恆哪麼古板的人,竟然還有這一面。
冉冉的特護病房,流產已經過去了五天,這五天吳家的人再也沒有來過,好像消失了一樣,傭人對冉冉也不冷不熱的,現在這個時間又翹班,只有在中午飯點才會回來。
冉冉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寂靜的病房內只有冉冉一人,獨自坐直了身子,面上窗外,透過窗戶,看著戶外蕭條的樹木,沒有人知道冉冉在想著什麼。
病房門開了,高跟鞋噠噠的聲音,不是傭人的鞋聲,也不是吳媽媽,哪個老女人不會無聲的站著,吳秀敏見冉冉背對著她,動都沒動一下,輕笑了一聲,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來到冉冉的面前,坐在正對著冉冉的椅子上,冉冉依舊平靜,吳秀敏脫了手套,“你倒是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