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黑白照片有些年頭,裡面的三男兩女穿著講究,站在中間的一男一女眉眼間跟莫諱深有些相像,應該是他的父母。
如果她沒認錯的話站在最右邊穿著深藍色鏤花旗袍,站在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長相英俊男人旁邊的女人是她出走的媽媽。
手滑過她的臉,眼中氤氳出一層霧氣,父親哥哥無恙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現在她覺得至少是想念她的。確切的說是怨她,怨她的心狠,就算是她有苦衷,她跟哥哥都是她的骨肉。
當年她說走就走,那麼多年連回來看她一眼都不曾。
床上,莫諱深難受的呻吟聲,安靜怡收回思緒,把照片隨手放在桌上。環視下襬設簡單的房間,在一扇半開的衣櫥底部發現醫藥箱。
從裡面拿出退燒藥,倒了杯溫水,吃力扶起莫諱深,用力拍了拍他的臉,“張嘴。”
這次倒是聽話,張開一條小縫。安靜怡把藥片塞進他的口中,餵了口水,聽到藥片混合著水嚥下,把他放了回去。
他燒成這樣光吃藥不行,醫藥箱中放著針藥,她找出退燒藥兌好,掀開被子,要拉他褲子的時候。緊閉著眼睛的莫諱深熊紅的雙眼看著安靜怡。
“你要幹嘛?”
“你不是看到了嗎?”
安靜怡沒好氣嗆了句,望著他紅白交錯的臉,心裡一怔,這是什麼表情。
&niddot;·····”莫諱深剛揚起的笑驟然消失,倒吸口冷氣。誹謗聲,這女人真狠!
一針到底,藥水更是一點間歇都沒有直接推到他的身體裡。
“莫總抱歉,我在醫院還沒過實習期,技術不好正常,您多海涵。”
安靜怡拔了針,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莫諱深嘴角輕抽,敢情拿他當實驗品!
疼痛讓他整個人清醒不少,雙手撐著身子起身,半倚靠在床頭上,拿過還有半杯水杯子送到唇邊,瞥見床頭櫃上的照片。
“剛才我找醫藥箱的時候翻出來的,忘記給你放了回去。”
正在收拾醫藥箱的安靜怡騰出手去拿照片,手跟莫諱深的碰個正著。
他身上熱度未退,灼熱的溫度讓安靜怡觸電般的收回手,一邊放醫藥箱一邊注意莫諱深的動作。
回來時,他的注意力依舊在照片上,安靜怡向前湊了下。
“中間這兩個是你的父母?”
“嗯。”
“這個呢?”
安靜怡指了下她的媽媽。
“你認識?”莫諱深眉宇直接皺成川子,厲眸微眯。
“我只是覺得很少有人能把旗袍穿的這麼好看,隨口問問,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不方便說就算了。”安靜怡皺了下鼻子,心裡猜測媽媽跟莫諱深的關係,“李經理打電話說有份重要檔案需要你過目。”
“把我手機拿來。”莫諱深打電話讓洛陽去公司把檔案取來,收線後對著安靜怡抬了下手,“過來扶我下。”
“莫總我們談談。”
“就算是要談也不能讓我被尿憋死是不?”莫諱深對著安靜怡痞痞一笑,“或者你想讓我就地解決?”
流氓!都病的要死了,還逞嘴上功夫。早知道他一有精神就本性難改,她就該只給他吃藥,讓他半死不活的難受個夠。
安靜怡臭著一張臉過去,莫諱深一隻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身體大部分重量幾乎都壓在安靜怡身上,她身體晃了晃,“你別這樣壓我,不然待會一起摔了別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