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與老闆要了一張油紙將銀票包好,趁無人時將暗器取出放在易取用的衣兜裡,兩邊衣兜裡每邊裝兩顆雷火珠。
而追魂針則別在掛匕首的皮帶上,做完這一切,蘇舞才離開了雜貨鋪,往碼頭邊趕去。準備了這麼多,蘇舞感覺自己應該可以安全抵達嘉興了。
實在不行就走最後一步,反正她水性很好,也不怕跳進江中會被淹死。但這只是最後一步,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那麼做。
她一邊琢磨著一邊快步前進,很快就到了碼頭。遠遠的就看到那艘客船已經有旅客在陸續登船了,船下排了挺長的隊伍。
蘇舞感嘆,這搞運輸的果然是賺錢,不管在哪個時代。從這裡坐船去嘉興一趟是10兩銀子,而這麼大的福船至少能坐數十人。
那這跑一趟就就是幾百兩銀子,加上載的貨,這跑一趟至少就能賺上千兩。就算繳納了稅銀,一趟至少也有幾百兩銀子。
這可是普通人一輩子也賺不到的,當然了,能做這種生意的人,也不會是普通人。
船下排著長長的隊伍一冊,則站著一群人,這群人約莫有十幾個,身著華貴錦袍,神情倨傲,好不威風。
一旁還停有三四輛華貴的馬車,馬兒俱都是黃膘駿馬,好不富貴。但當蘇舞看到馬車上插著的小旗時,頓時心下一驚。
她立馬停下了前進的腳步,這特麼,是那個狗東西家的馬車。蘇舞不禁愕然,這狗東西怎麼找這裡來了?
蘇舞定睛看去,果然,那個姓周的,也就是原主的那個還未完婚的夫君就在那群人中,此時他衣著華貴,風度翩翩,好不瀟灑,哪裡還有當日狼狽逃命時的醜態?
就在蘇舞躊躇著要不要過去時,那周濤竟似心有所感一般的轉過頭朝蘇舞這邊看來,當他看清蘇舞的面容時,頓時大喜,忙從人群中小跑過來。
一邊跑還一邊喊:“小舞,原來你在這兒,為夫可等了你好久了。”
蘇舞頓時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她也沒有選擇逃走,既然被發現了,那就與對方說清楚,撇清關係就是了。
免得以後麻煩,否則一直被這狗東西糾纏著也不是個事兒,反而會在以後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
她鎮定的看著周濤到身前,神情毫無波瀾,只是冷淡的看著對方。
周濤跑到她的面前,神情頗為欣喜,身手就要來抓蘇舞的胳膊,她皺了皺眉,退後了一步:“這位公子,請你自重。”
周濤愕然,他錯愕道:“小舞,你,你怎麼了?不認識為夫了?”
“哼…當日你舍我而去時,可曾把我當做你的妻子?可曾想過我會被土匪凌辱,殺害?”蘇舞冷笑道。
周濤聞言面色漲紅,弱弱的說不出話來,低著頭再不敢看蘇舞。
“從此以後,你我再不相干,還請周公子自重。”蘇舞冷笑一聲,繞過周濤,朝福船而去。
但蘇舞還沒走到福船登船的隊伍後,一個身穿官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其中就有原主的父親蘇正南。
蘇舞見此,便停下了腳步,待那中年人來至身前,他抬手道:“兒媳婦,不要耍小性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且消消氣隨我們回去,日後為父定位讓濤兒好生待你。”
蘇舞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而是抬眼看向父親,問道:“父親以為如何?”
蘇正南嘆了口氣:“舞兒,當日怪不得周濤,他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山賊兇惡…”
“就拋棄自己的新婚妻子獨自逃命?”蘇舞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冷冷的道:“如此貪生怕死之輩,我是不敢嫁的。否則,說不定哪天遇到個有權勢的,他就會將我雙手奉上,此等豬狗不如的東西,本姑娘福薄,沒那個命享受。”
說完她直接繞過對方,繼續朝福船走去,蘇正南聞言面色難看,長嘆一聲,卻再也沒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