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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播 《仙劍二》不二? 第二五一章 過年了吧?傻眼了吧?

歷史的慣性有的時候並不靠譜,但有的時候有的人感到非常的蛋疼。

在開車乘船往餘杭趕的路上,飛齋終於聽到了南方那位討薪團鬧事的訊息,一大幫拿著政府欠條的大老爺們想讓官家彌補損失,然後被亂棍打出,按照正常的歷史發展,這些拿不到錢的討薪團會直接武裝上*訪,然後裂土分疆,最後坑死了南朝。不過這一次那個喜歡玩石頭的敗家子直接爽死了,大量花石綱半途而廢,加上負責經辦人大多是先帝時期的渣滓,這些人的命運非常的堪憂—新帝聽從身邊李御史的扒洋蔥戰術,從下往上一層層架空三仕二公,底下的這些蒼蠅被爽的不要不要,他們拿著自己的腦袋和傢什彌補先帝的空缺,雖然漏洞還很大,可那些商販也只能捏鼻子認了,聖上都做到這種程度了,他們要是還鬧事的話,就是太不識抬舉了。

然後帶頭鬧事的方某人發現自己沒有一呼百應,甚至連一應都沒有,然後面對一堆獰笑的六扇門捕頭…方家誅九族,全家腰斬棄市。

飛齋看著政府官文腦子有點發呆—就這麼完了?那個聲勢浩大的光明皇帝就這麼涼透了?你這是要宋某人日後怎麼詔安?

新帝現在有點迫害妄想症,自從東京城發生不明原因爆炸以後,宵禁令不僅僅只限於東京城,各地盤查都嚴格了起來,飛齋也不敢隨便開車飆車,只好選擇一路向東出海,然後從海上飆船回去…這一路他驚喜發現錦八爺和雷獸都有點暈船,原來就連御靈也不是無敵的,很好,下回不聽話帶著去海上溜一圈!

結果繞道的原因就是他們臘月二十三才回去,李大娘在小年的時候準備了不少湯圓和粽子、糖瓜,結果沒人回來,等到李大娘怒火中燒的第二天一大二小三傻瓜正好撞到氣頭上…

捂著快腫的小屁股,小丫頭和趙菇涼姐妹倆相視無語,父上太狡猾了,見情況不對來了個人間蒸發,美其名曰船忘熄火了—騙誰!船都收進空間裡了,用著到海邊嗎?

趙某人: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女施主嗔念動不得,我不下地獄,誰愛下誰下!閨女們,樂呵吧,你們那只是打打屁股而已,我去了可就是穿雲掌了…

最後在兩個小姑涼違心的耳邊風助攻下,飛齋還是傻呵呵的回來了,然後以自己切身體會品嚐了一下穿雲掌的招式—從穿雲裂石到雲出無心,雖然空有招式沒用力量,飛齋依然被打在半空中飛舞了半天,然後腫得真成了豬頭—這個建議是黑心小棉襖提的,真是父慈女孝的一對呀!

李大娘氣消了,年也好過了,飛齋用狗*爬字型寫下來令人瞠目結舌的春聯—憋了倆月不知道寫啥/想了三天湊兩句廢話/有字就行,然後又是一頓雞飛狗跳…仙靈島充滿著過年的歡樂氣息。

李大娘這個年過的還是笑嘻嘻的,自己多出一個幹侄子,島上活的越來越有人氣了,她能明顯感受到生活的一切在好轉,唯一的遺憾就是小虎子和逍遙小哥今年不知為何都沒回來。(飛齋:我也想找小虎子,東京城也太大了,六扇門又是禁地,不好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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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東京城,經過多次的篩查,六扇門終於給新帝一個交代—有民間志願者檢查過了,青樓爆炸案現場發現的屍骨都是妖魔化的殭屍,實際未有無辜者在這次爆炸中喪生,現場還發現大量雷系和不知名法術攻擊痕跡,那些殭屍都是死於法術襲擊,這意味著這裡其實只是民間降魔人士斬妖除魔現場,他們唯一做錯的就是最後動用了火藥,把整個地牢通道炸塌了。從頭到尾沒有什麼心懷異心的叛臣逆子,也沒有敵國的細作在暗中搞破壞,城市裡面是有不少違法的地窖,不過大部分只是作為倉庫使用,紫禁城周邊沒有敢以身試法的膽大妄為之徒。

整篇報告歸納起來就一句話—聖上,沒有刁民在害你,這個年您放心大膽的過吧!

這個時候御史臺成功的跳出來轉移話題—有關江南一帶武裝討薪團的問題。姓方的全家雖然死有餘辜,可背後是先帝期間遺留的歷史問題,江南一帶不少貪官汙吏藉著花石綱的名義中飽私囊,錢財最後的流向指向幾個月前不明不白命喪黃泉的足球太尉,太尉雖死,可太尉家人還霸佔著大批的錢財,尤其是目前擔任高唐州知府的族弟高廉,不光魚肉鄉里,還私下偷偷修煉法術,不求聖人之道,只論巫蠱之術…並且私自縱容小舅子殷天錫為非作歹…巴拉巴拉,巴拉巴拉…總之就是一句話,姓高的全家都不是人玩意兒,聖上自己看怎麼辦吧!

怎麼辦?當然是往死裡辦!

借坡下驢的新帝不再糾結東京城的暗流,而是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清算高家大行動,這幾乎是眾籌高家罪名,死活都不放過的前奏。

現在只能說是高家平時太不會做人了,開封府每天要接待不下於十封組團狀告高家欺行霸市魚肉百姓的狀子,內容從最普通的市民到一些中低層軍官家屬,更有甚者抱著靈牌抬著棺材來到開封府大門告狀,每天成摞的狀子讓開封府尹心驚肉跳,原封不動呈上去之後看的御史臺也心驚肉跳,最後送到小皇帝面前時可以算是驚駕了,如果這些狀子屬實,整個北方地區至少有半數以上的流寇山賊都是被足球太尉給逼上絕路的,高價上下,還未斷奶就開始禍害人,這種誇張的有點離譜的統計報告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這個時候,御史臺新人李綱小哥跳了出來,更沒有主見的新帝一箇中肯的建議—只打老虎,不拍蒼蠅。高家的幾個剩下的核心人物全部從嚴處理,其他人員暫緩,不是東京城的狀子打回原地審查,御史臺全程盯著;歸屬東京城的高調公開審理,至少給朝堂民間一個交待。那些像殷天錫之流的從快從嚴,快刀斬亂麻,殷夫人那樣的如果能透過審查就直接無罪放還回家。(至於她能不能活過下去就不要太較真了)

小皇帝連連點頭,還是李愛卿靠譜,國家法度被廢弛已久,很多人做事都只憑喜好,不看國法,這次正好可以整一整官場上的風氣,也可以看看底下官員的精神面貌。

太師府裡,書法家太師開始寫致士辭呈,在官場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狐狸敏銳的感覺到風氣變了,蔡家很有可能要為先帝的虧空背鍋,他現在只能以退為進,看看自己能不能博一個全了。

童樞密使家裡,正在為前程發愁的童樞密使突然接到了前線彙報,說是北朝東北地區發生了大規模叛亂,不少不堪欺壓的山民揭竿而起,並且取得了不菲的戰果。這些山民的頭領試圖想搭上南朝的線,商議聯手針對北朝的行動。

等等,北朝大亂?聯手?童樞密使突然嗅到了事情的轉機,這一次如果能成功的話,十六州不是不可能收回,如果他能立下如此戰功,不是不可能全身而退!那些在天子身邊搬弄是非的口舌小人,如果你們敢這個時候向老夫發難的話…呵呵,跟你們祖師爺司馬文正一樣,等著遺臭萬年吧!

相比於心有退意的書法家太師,常年掌管軍隊的童樞密使有的時候活得更像個爺們,他決定先斬後奏,把十六州問題拉到明面,好好的運營一波。

不得不說,歷史的慣性就是這麼的屮丹,就算藝術皇帝早掛幾十年,也改變不了某人作死的願望。

~~~~與此同時,六扇門~~~~

小虎子疲倦得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好基友的失蹤對他打擊非常大。他不由得想起三年前那個跪在師傅家門口,不願起來的年輕人,那個瘦弱的身軀裡頭是熊熊燃燒的復仇烈火。魔族,這次又是魔族,滅了自己兄弟全家,現在又對遺孤痛下殺手…幾個月來他一直心存僥倖,希望這位兄弟只是受傷躲了起來,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不得不接受殘酷的現實,也許兄弟早已經遭遇不測不在人世,自己的努力也只能是徒勞…

師父給自己捎來的信件,讓他年前回來一趟,結果碰上了全城戒嚴,硬生生的耽擱了時間。他不敢有怨言,在六扇門幹兼*職的這幾個月,他學會了管住自己的嘴巴,也多少清楚現在是多麼敏感的時刻,為了不給家裡和師傅惹禍,他一直乾的很低調,只是這次很難在過年前回去了,他只能盡力了。

信件上說師門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他跑一趟,這句話無疑給他一個新的動力,師父因為功法問題解散了師門,把所有的弟子都驅逐出門牆,師門現在僅剩下師徒二人,再加上師傅當年的舊傷時不時的發作,可以出去跑腿的只剩他了一個,自己之前為了查案來到東京城,卻忘了在老家的師父(這裡是作者的疏忽,盛尊武在杭州城,心機蓮花婊母親的墳也在杭州城外,不是江寧…),心思純善的小虎子只能選擇儘快動身,力爭元宵節前回去。

~~~~居巢國~~~~

在這裡定居下來的小狐狸最近心情並不好。

但從生活環境上來說,這也還是非常祥和安全的,厭倦了殺伐的妖族只要能遵守這裡的規矩,都可以在這有立足之地,巢衛隊會保護好大家的安全。

她甚至還在這裡發現了蜀山派的東西—據說是幾百年前的一名蜀山弟子帶著自己狐妖妻子和半妖孩子來這裡定居,後來怎麼樣誰也說不清楚,唯一證明他們來過的就是留在這裡的一把劍仙佩劍,供奉在大狂書院。書院藏書裡,也有一部粗淺的蜀山功法,這對她來說是意外之喜—不管怎麼說蜀山派都是挺想赫赫有名的名門正派,歷史上也只有突然消失的瓊華可以與之相比。不過這兩者都是出了名的妖怪殺手,見妖必殺的那種。

結果發現這些功法後,小狐狸腦補了一部可悲可泣的愛情故事。居巢國的長老說過,就算當年最鼎盛時期的瓊華也不敢來這裡撒野,更不要說還要略微遜一籌的蜀山。最後那名蜀山劍仙是壽終正寢的,妻子殉情,孩子拿著父親的劍去蜀山認祖歸宗,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怎麼樣?恐怕不怎麼樣—這都快成醜聞了,你說那些撲克臉會怎麼樣?

撲克臉…撲克…怎麼又想到了某個跑路的中年老男人?那個傢伙簡直就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聽說還有一個精神更不正常的女兒。不過小狐狸還是看穿了他們的偽裝—瘋瘋癲癲的只是外表,內心比誰都狡詐—拿著木炭換珍珠,這種人的所作所為跟那些貪婪的奸商有什麼區別?

外頭…應該是人類過年的時候吧?奸商回去找他女兒了,自己到了只剩下一個人。就算在居巢國她也妖生地不熟,除了隔壁的江都王府幾乎一個妖也不認識。從小就在黑暗世界摸爬滾打的她對誰都抱著三分警惕的心態,性格又有點孤僻,想融入某地的生活需要漫長的時間。自己的父母…早沒了,唯一的親叔叔還有自己的族群照料,龍門邪域的那些魔族根本不足為信,他們現在正在密謀著什麼大事,自己也被外派出來跑腿,必要的時候只能當炮灰,屍體不明不白的在某個角落腐爛。

她現在面臨著兩難的選擇—留在這裡,老老實實的當一個米蟲活下去,終有一日融入居巢國;出去混,不擇手段謀求更強大的力量,然後找到自己的仇人報仇…這一路究竟多艱險不好說,爾虞我詐是難免的事,就算一路順風,大仇得報,以後的路又該怎麼走呢?

小狐狸將自己的臉埋在雙腿中,低聲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