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白紙麻布都不見了蹤影,宮女們笑臉相迎,殷勤伺候,就好像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都無法確定,那次醒來看見的乾元宮是真的,還是仍舊是在噩夢之中……”
秦佑臻一隻手支著額頭,聲音有幾分乾啞。
顧昭若有所思“那陛下您有沒有問過身邊的人,那天晚上他們都去了哪裡,有沒有聽見寢殿的動靜?”
秦佑臻苦笑道“怎麼會不問呢?”
所有當天晚上值夜的宮人都被嚴刑拷打,卻沒有一個人能說出什麼來。
在寢殿中值守的是伺候秦佑臻兩年多的大宮女,她說秦佑臻入睡之後是彷彿有些不安生,彷彿有些囈語,但是她不敢靠近聽,因而也不知道秦佑臻說了些什麼;
而她們兩個宮女和另外兩個值夜的太監都一晚沒有睡覺,根本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其他幾人的供詞都跟她一樣,堅稱夜晚沒有任何異常發生。
秦佑臻大怒,認為這些下人串通一氣,命人把他們重重責打之後,投入了掖庭之中。
誰知道第二天晚上,一切再次發生。
噩夢更加可怕,驚醒之後,乾元宮中不僅僅是掛滿了白紙和麻布,還多了兩排童男童女的紙人。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秦佑臻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顧昭,你是不知道,那滿屋子的白臉蛋紅腮幫子,還帶著詭異的笑容,差點沒把我嚇得……”秦佑臻想了想,還是沒有把自己當時鬼哭狼嚎、連滾帶爬的慘狀描述出來。
他現在好歹也是皇帝了,不能這麼沒有尊嚴。
顧昭想了想秦佑臻描述的場景,竟然有點忍不住想笑是怎麼回事?
“喂,顧昭,你這是什麼表情?”秦佑臻還沉浸在恐懼之中,抬頭一看,顧昭竟然嘴角帶笑,真是太可氣了。
他堂堂一國之君已經這麼慘了,為什麼臣子聽了不痛哭自責,主動為君分憂,竟然暗自偷笑?
顧昭連忙收起笑容,露出一臉嚴肅“想來第二天,陛下您清晨起來,這一切又再次消失,而滿宮太監宮女,仍舊是一個也沒有發現異常?”
秦佑臻點了點頭,他開始的時候認為是某些人在背後裝神弄鬼,以此來謀害他。
結果又是一次被嚇暈之後,再次醒來,世界又恢復了正常的樣子,所有人在嚴刑拷打之下,仍舊堅持晚上毫無異常。
“僅僅入住乾元宮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