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義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就被人一把扭住手臂,脖子上架上了一把刀,整個人都如墜冰窟。
難道他們混進來的舉動早就被這些東昊狗發現了?
這個猜想讓王衡義陷入絕望之中,一時竟然說不出一個字來。
脖子上的刀緊了緊,身後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來你是選擇了死?”
冰冷的刀鋒讓王衡義的腦子突然冷靜了下來——如果是院子的主人和走狗,這會兒哪還會跟他廢話?早就叫人來把他們抓起來了!
王衡義猛地鬆了口氣,心臟狂跳,雙腿發軟,說話的聲音也格外虛弱,“我,我,我就是來看搏命斗的。”
背後的人冷笑了一聲,刀鋒毫不猶豫地向內擠壓,王衡義感覺到鋒刃切開面板的刺痛,彷彿下一瞬間,對方就會把他的脖子切成兩半。
“別,別殺我!”王衡義腦子裡飛快地運轉,猜測著背後人的身份,“我,是來救人的!”
在這一瞬間,王衡義想到,對方這樣藏頭露尾,應該也是不適合讓東昊人知道身份,也許他也是來跟東昊人過不去的?
沒有更多選擇,王衡義只能賭一把!
說完這句話,王衡義禁不住閉上了眼睛,感覺到手心一片潮溼。
說完這句話,等待著對方回應的時間似乎格外盲腸。
王衡義全身都繃緊了,隨時準備應對被圍攻的情況。
但是背後的人沒有叫人,也沒有殺他……“救人?救什麼人?”
聽見這句問話,王衡義彷彿從鬼門關走了出來,小聲地回答,“我妹妹。”
“你妹妹怎麼了?”
王衡義感覺到脖子上的刀沒有絲毫抖動,只能繼續回答,“我妹妹要參加搏命鬥死。”
顧昭有些意外,“你妹妹?女撲倒手?”
王衡義“嗯”了一聲。
“就是毒死仲三婁的女撲倒手?”顧昭追問。
王衡義咬著牙,“對!”
“那些女撲倒手,到底是東昊人還是北安人?”顧昭有些疑惑。
王衡義忍不住罵道,“狗孃養的東昊狗,他們到處擄掠北安百姓,然後弄到鬥川關,有的當下人,有的當軍妓,有的當撲倒手!”
“我家人全都被抓了去,父母和弟弟被折磨死了,妹妹被訓練成撲倒手,被那些東昊狗往死裡打,然後說是東昊來的撲倒手,上臺廝打給他們賺錢!”
“那個該死的仲三婁!千刀萬剮都不解氣的狗東西!”
“我要是能早點找到妹妹,她也不用被逼到給那東昊狗下毒的地步了!”
顧昭的手一直扭著王衡義的手腕,確定他沒有撒謊。
“哪個是你的妹妹?你準備怎麼救人?”
王衡義有些沮喪,“我先來探探路,然後找機會闖進來,把妹妹帶走。”
顧昭一針見血,“你覺得以你的身手,有成功的可能嗎?”
王衡義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那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妹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