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可是穿著先帝御賜的彩鶴服,也是控鶴司的高官,怎麼能被這種小兵輕視?
沈蔚穿著白鶴服飾,身上的氣度比當初威嚴很多。他這一聲吼,身後的小鶴們立刻湧了上來,一個個手按刀柄,氣勢洶洶,把守門計程車兵嚇得面色煞白,連連躬身道歉。
顧昭擺了擺手,沈蔚哼了一聲“滾吧!”
守門士兵們千恩萬謝地讓開了去路。
顧昭驅馬入內,對沈蔚笑道“沈大哥,你現在可比以前威風多了啊。”
“大人這是在笑話我吧。”沈蔚不好意思地說道,“屬下只是生氣,如果大人不是女子,只憑您的品級,他們早就跪地不起,哪裡還敢多看您一眼。”
“難道就是因為您是女子,您的功勞和品級就打折扣了嗎?我一想就生氣!”
沈蔚說的也是這兩天控鶴司內部的一些言論,無非是在議論,說顧昭如今被安排的職位如何如何。
很多人都看出來了,封酉是典鳳年培養的接班人,而封酉當初,就是從普通的青衣雲鶴被調到負責協助典鳳年處理上京城內事務的位置上,才開始了被培養的生涯。
如今顧昭也被安排在這個位置上,難道是說,在封酉之後,控鶴司要迎來一位女性紫鶴大人?
很多下面的男人都忍不住對此有些牢騷。
沈蔚就很生氣,他之前跟著顧昭做事,親身體會到了顧昭的能力,絕對是比大多數男性青衣雲鶴更加優秀。
更別說這次顧昭回來,身負如此大功,誰有資格在背後說三道四?
沈蔚今天早上還剛剛跟人吵了一架。
因為那幾個白鶴在暗地裡議論說,顧昭挑撥鬥川關那些東昊人內訌,肯定是效仿貂蟬用了美人計、反間計和連環計,就是不知道有幾個董卓、幾個呂布。
這些汙穢不堪的話,如果傳了出去,顧昭還有什麼名譽?
“放心吧,那幾個嘴臭的傢伙,我自然會收拾他們的。”顧昭之前見沈蔚面色不虞,只是一個攙扶的機會,就知道了其中的內情,也就把那幾個在背後嚼舌頭的傢伙記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
沈蔚能夠顧念舊情,一聽說她回來,就主動要求繼續跟隨顧昭,顧昭自然也不會虧待他。
“大家都打起精神來,那些小人沒有必要記在心裡。”顧昭淡淡地說道,“只要碾壓他們就行。”
“倒是現在,來到這皇家園林中,可要提起十倍的警惕。”
“如今上京城中,各方勢力暗中爭鬥,我們要做的是在岸上垂釣,可不是跳到渾水裡被人給撈起來。”
沈蔚和幾個跟在顧昭身後的白鶴、小鶴們都清醒了過來,個個開始觀察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