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二卷,內院鋒芒 第一百八十章,提親

焱魂獅前腿被燕霆撕裂,幾個駭人的血洞成了幾條血溝。它雖然重創,但是遠不至於癱軟在地,獅子身為森林之王,它即使只是一隻三級魔獸,也該拿出自己威懾百獸的氣勢和傲然林立的氣魄。

它又重新抬起自己高傲的頭顱,雖然前肢受創,依舊不能成為阻礙它站起來的障礙。

燕霆冷然地看著這隻焱魂獅,抬起拳頭,幽暗深邃的魔氣匯聚在拳心,毫不留情地砸在它的頭部,焱魂獅腦袋猛地彈開,頭部炸開一片血花,整個身軀都擦地滑出一丈多。

“吼!”

憤怒、狂傲、不甘,悲怒交加,焱魂獅仰天長吼,似乎要把積聚的所有恨意發洩於長空,它怒視燕霆,強忍著前肢和頭顱的傷痛,發出了自己有生以來最為迅猛的攻擊。

望著那巨大的焱魂獅朝著自己撲過來,燕霆毫不慌張,此刻的它受了重傷,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大大受阻,完全不足為懼。但是很快,燕霆就發現他的判斷錯誤了,他或許是這麼多年擊殺的魔獸太多,都沒有見識過一隻魔獸到了山窮水盡之時,所能爆發的絕望之力有多強大,那樣的力量,完全不遜色於一個人類在面臨死亡時所做出的極致反抗。

尤其是獅子這一類天生的王者,它們即使血脈不純,即使境界低下,也絕對不容任何人踐踏它們的尊嚴,哪怕一死!

燕霆雙手推出,欲將焱魂獅的身體攔下,可觸碰到焱魂獅的那一刻,燕霆感到一股無比巨大的力量衝擊著自己的手掌,他臉色忽然沉下,雙手竟然一時沒抓得住焱魂獅的身軀,被它驟然而至的衝撞頂在了胸口上。

“呃——”燕霆悶哼一聲,口中噴出一篷血霧,身軀在半空倒飛數丈,重重落在地上後又翻滾數圈,不停地咳血。

不等他反應過來,焱魂獅已經再次撲了上來,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另一腳往他的臉上拍去。燕霆眼神一凝,雙手死死托住焱魂獅的那一隻腳,使其停滯不前。焱魂獅瘋狂地怒嚎,腥臭的獠牙無比迅速地咬向燕霆的脖頸,想要給他最後一擊。

燕霆陰沉的臉變得猙獰起來,左手單獨撐著焱魂獅的腳掌,右手化為魔拳,駭人的魔威頃刻間爆發,掀起一股強勁的風暴之力,轟在焱魂獅的獠牙上。

砰!

魔拳勢不可擋,直接將焱魂獅的獠牙給轟斷三顆,焱魂獅痛苦地慘叫著,但從未停止前爪對燕霆的攻勢,在它看來,只要能殺了燕霆,它所受到的創傷全部都是值得的。

那踩在燕霆胸口的腳掌抬起又落下,無情殘忍地踏下,燕霆右手死死抓著它的腳踝,身下一腳驟然踢在焱魂獅的腹部。

“吼!”

焱魂獅失心一般,明明受創也不肯鬆開半分,燕霆眼中殺意橫生,腳下力道再度加大,焱魂獅就算再能忍,也不可能一直壓著燕霆不放。

終於,在無法忍受的痛意侵襲下,焱魂獅不得已鬆開燕霆,燕霆翻身而起,拳頭暴擊在焱魂獅的身上,一道又一道魔威肆意發洩,焱魂獅身中十幾拳,皮毛已經焦黑大半,鮮血淋漓,無數的傷痕遍佈在它的身體上。

“呃啊——”燕霆忽然發出一聲沉悶的叫聲,焱魂獅竟然側身躲開他的一拳,轉身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雖然被燕霆打斷了三顆牙齒,但焱魂獅的獠牙鋒利程度,顯然出乎燕霆的意料,這一咬,四顆尖銳的獠牙直接進入他的右手手臂半寸,若非他及時攔截,以左手伸入焱魂獅口中將它上下齒掰開,這條手臂很可能就廢了一半了。

燕霆咬著牙掰開焱魂獅的嘴,頂著疼痛抽出右臂,兩隻手扯著他的上下顎,不讓焱魂獅的牙齒咬下來。大口被逐漸拉扯開,焱魂獅也感覺自己的嘴巴要被撕裂一般,一隻腳掌陡然發動攻擊,拍在燕霆的腰間

(本章未完,請翻頁)

,而燕霆幾乎在同時手肘甩出,抽在焱魂獅的臉上,一人一獅皆是退開,短暫的分開後又一起向對方衝上去,廝打在一起。

在野獸的絕命撕咬下,燕霆也放棄了所有的戰鬥技巧,他滿腦子想的只有兩件事情,一是怎麼減少焱魂獅對自己的傷害,二是怎麼用最快的方式擊殺焱魂獅。

雙方之間不存在你退我攻,我攻你防的戰鬥,而是盡全力肉身廝殺,先對方一步將其撕了,那才是真正的勝利。

……

寒月城謝家,在一間精緻乾淨的房間裡,一位嬌弱的女子正坐在銅鏡前梳妝。

女子二八年華,容貌絕佳,瘦弱嬌小的身軀端坐著,卻不見有任何一絲的傾斜。玉手輕輕拿起木梳,在黑如水墨的秀髮上緩緩地劃過。從銅鏡裡可以看見,女子雖美,可臉色蒼白無力,盡顯憔悴,神態略顯愁容,三分明淨,卻暗藏七分悲傷。

“咳咳!”女子忽然輕咳起來,她連忙拿起梳妝檯上的薄紗捂住慘白的嘴唇,再一看時,竟然是一小塊血跡。

白唇已被鮮血染紅,女子嬌弱的身軀忽然一震,捂著心口,面容微凝,頓顯痛苦之色。

“凝煙,該吃藥了!”謝淮推開房門,拿著一個木盒子走了進來,當看到謝凝煙的模樣時,臉色頓時大變,慌忙關上門,把一顆白色的丹藥取出來,喂到謝凝煙的嘴裡。

吞下了丹藥,謝凝煙的痛苦稍微緩解了幾分,她看著自己的父親,眼中泛著淚光,隨後把玉顏埋入謝淮的胸膛。

謝淮雙手捧著謝凝煙的臉頰,心中焦灼難受,但他依舊強顏歡笑道:“煙兒,快了,只要半年,你的病就可以完完全全地好了。”

“父親,我都看見了。”謝凝煙望著謝淮,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謝淮心裡猛地一擰,臉上的笑容開始凝固,略帶疑惑地道:“煙兒,你看到什麼了?”

“父親,你別再騙我了,那個穿著黑衣服的人是誰,是不是一個月前幫我治病的那個所謂的神醫,我吃的這丹藥,是用蛇膽煉製的,那些蛇膽,是您用人命換來的!”謝凝煙忽然哭著吼了起來。

“女兒,我……”

“父親,我們不治病了好不好,不治病了……我不想……我不想再讓你……再讓你犯錯了……幾十條人命,都是因為我……”謝凝煙已經泣不成聲了,她拉著謝淮的衣袖,邊哭邊哀求。

謝淮心中猶如五臟俱焚般難受,他握著女兒的小手,極力地剋制自己的情緒,緩緩道:“煙兒,病……我們要治,都已經開始了,怎麼能……怎麼能半途而廢呢,如果你都放棄了……那些人不是白死了嗎?”

“父親!”謝凝煙哭著大吼道:“你……你為什麼要變成這樣,你是寒月城的首富,你是寒月城人盡皆知的大善人,就為了我這個本來就該死的人,你要落得個晚節不保的名聲嗎?”

謝淮手腳俱顫,就連呼吸聲都開始顫抖,他保持平靜,面無表情道:“凝煙,爹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女兒,如果連你都不在了,我要這名聲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