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霆啞口無言，只能悶聲喝酒，還嗆了兩口。

“嘁，你別覺得自己很委屈，我要是你，感謝還來不及，有了他們幫忙你都快被打死了，沒有了他們你覺得自己能贏？”

“我沒說能贏，我只是不喜歡別人偷聽……”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燕霆愣了一下，發現自己似乎控制不住情緒了，幸好眾人都沉浸在喜悅裡面，才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說啊，偷聽什麼，你要是對我們坦誠，會有現在這一幕嗎，自己都有問題，還怪我。”秦妃泠胸口起伏不定，或許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悶氣，她說話的聲音稍微大了些，一旁的莫玄觴一臉呆滯地看著他們兩個人。

不僅是莫玄觴，很多人都看向了這邊，燕霆皺了皺眉頭，然後強顏歡笑道：“沒事，大家繼續！”

莫玄觴放下酒杯，勸解道：“盟主，這件事情我們都知道，副盟主偷聽實屬無奈之舉，不然的話，這一戰我們如何能贏？”

“盟主，當初我們說好了一起上，結果到最後你瞞著我們想要一個人去，我知道你是不想大家受傷，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大家的心情，這一戰不論輸贏，我們本來就是為了爭一口氣而已，即使輸了我們也無怨無悔。”

“盟主，副盟主的本意就是大家的意願，我們都願意隨你上戰場抗衡琥珀，沒有誰怕受傷，但你隱瞞這件事情，著實寒了大家的心，當初我們進入燕盟便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怎麼能一力承擔呢？”

……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說話，燕霆坐在位置上沉思著，心裡湧起一股愧疚之情，他是不是，做錯了！

他不想當英雄，但他也知道，這一戰如果都上，比然會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可是他的確沒有考慮過大家，就連當時大家的避戰，導致他說出瞭解散燕盟的話，他都沒有仔細揣摩裡面的意思。

他看了看秦妃泠，後者雙手抱在胸前，沉重地呼吸，明顯在忍著脾氣沒有發洩。

如果道歉的話，會不會讓她好受一些！

“我的錯，是我沒有考慮大家，對不起。”

燕霆面向秦妃泠，輕輕開口道：“對不起。”

“不用了，盟主做什麼都是對的，跟我道什麼歉啊，我偷聽我不對，是我違背了你的意思，是我帶著大家向你隱瞞，全都是我的錯！”燕霆剛一說出口，迎來的便是秦妃泠的狂轟濫炸，句句錯在自身，卻句句反諷燕霆。

燕霆神情焦灼，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感覺腦袋燒起來了一樣。

“你們聽著，誰以後違背盟主的意思，自己收拾鋪蓋滾蛋吧，別讓盟主以為這個燕盟，不是他說了算！”

說罷，秦妃泠輕拍桌子，直接離開了大廳。

“嘶——”燕霆倒吸一口涼氣，臉色難看，他雙手疊起橫放在桌子上，下顎放在雙臂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

“啊這……”步雲崖停下咬雞腿的動作，看著秦妃泠怒而離席，發出一聲無奈的長嘆。

“師兄，這次你真的不對，這宴席所有的錢都是師姐出的，你要怪她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擾了大家的興致！”

燕霆：“……”

“還有啊，你們的醫療費用和賠償費用都是師姐出的，這幾百萬的金幣說給就給，可見師姐對燕盟的感情之深，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生她的氣呢？”

燕霆：“……”

“還有就是，師姐她是擔心你才偷聽的，你……唉，算了，這些話都說了不曉得多少遍了，你聽不進也沒辦法！”

燕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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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玄觴搖了搖頭：“不去看看她？”

燕霆雙目無神：“看有什麼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不敢……不好動手，到了沒人的地方，你覺得我今天還能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