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的頭咔嚓一聲轉了過來。那是一張被剝了皮,血肉模糊的臉,大大的眼珠下是一個狹長的嘴巴,白牙帶血,裸露在外,分外猙獰。
眼中毫無生機,木木地盯著我,嘴巴一張一張地,噴出一些帶血和口水的肉絲沾在了我的臉上。
“我是你的愛人,你朝思暮想的那個小希。”她嘴巴一張一張,伸手向我而來。
“希你媽個頭。”牧子怒吼了出來,與此同時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擦著我的耳朵飛了過來,直接砸在了怪物的臉上。“咔嚓”一聲,臉上砸出一個大坑,一個踉蹌倒在了半尺深的松針上,而我也能夠活動了。
我彎著腰,忍不住嘔吐了起來,但什麼也吐不出來,乾嘔了幾分鐘。牧子和涵子兇殘到了極致,一人撿起一塊石頭朝著那怪物的臉部胸膛猛打,口中大罵不止。
“叫你冒充我嫂子!我弄死你!”涵子打得格外兇殘,每打一下都會傳來骨裂聲。
我擦了臉上噁心的肉絲和血跡,走過去看著那並不陌生的服裝,苦笑不已。看來引渡者對我們八個人無比的瞭解,而我們對他們瞭解並不多,很是被動。
眼前的這具屍體的體型格外的眼熟。像是在哪見過這個人,還不止一次。
“這個怪物只有一隻耳朵!”涵子在不再動彈的屍體腦袋補了一腳後,看著他的右半邊臉大叫了一聲。
“喬雲?”我和牧子異口同聲。
昨晚在金鼎ktv打架的時候,我咬了喬雲的一隻耳朵,而且這扭曲的身形和喬雲不差幾分,是他無疑。
“你們是說他是喬雲?”涵子驚訝,一臉不敢置信的臉色,我和牧子無奈地點了點頭。
我們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峻,死去半天的喬雲還不僅詐屍,而且還穿著小希生前相似的服裝出現在這裡,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這些事情讓人想想都毛骨悚然。
我們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爛屍,一股不安籠罩在心頭。
“喬雲被引渡成了陰人,不死不活。”涵子開口,靠在赤裸紅巖上,呆呆地看著天空。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心中無奈地嘆息。三個人站在紅巖前,各有所思。
靠著紅巖的涵子似乎發現了什麼,把我們叫了過去,說:“哥這兒有兩行模糊不清的字。”
我和牧子走了過去,蹲下身來仔細辨認涵子發現的兩行字。那是兩行十四個小篆,深深刻在石頭上,但經過無數歲月的侵蝕,好多字已經模糊不清,我們只辨認出了第二行字的四個字“一*雲階仙 **。”第一句早已模糊不清,認不出任何一個字來。但第二句的幾個字就把我們弄的雲裡霧裡,不知所云。
“我們以前也在這裡呆過,怎麼就沒發現,說不定是引渡者設下的陷阱。”牧子十分的謹慎。
我仔細辨認字型,用手觸控這充滿歲月滄桑感的字型,搖了搖頭說:“這些字的歷史至少有幾千年了,假不了。”
涵子沒有說話,還在仔細的辨認那些小篆。終於又讓他認出了一個字,一行七個,已經知道了五個:“一*雲階仙*泣。”
我在口中默唸這五個字,不斷湊字想把它補充完整,但始終找不到。
牧子也苦思冥想,靠著石松苦思冥想。我們之所以這麼賣力地去想。是因為我們都隱隱猜測到了這兩句話和那該死的古墓一定有關聯。只要破解了,尋找古墓就有線索了。
涵子開口問:“哥你聽過楊玉科將軍麼?”
搖了搖頭旋即點了點頭,作為一個大理人,對楊玉科將軍並不陌生,雖然在大理他沒有杜文秀那麼出名,但也有一定的名聲。他是清朝將領,一代抗法名將,做到了兩廣提督的高官。
牧子大叫一聲站了起來,驚喜大叫:“楊玉科,字雲階!”牧子偏愛歷史,讀過各種野史,對歷史熟捻得很。
“他是怒江蘭坪人。”牧子撓頭,興奮地大笑。“終於有線索了,哈哈。”
我一個激靈,腦子飛快運轉,把事情串通了。那消失的古墓和楊玉科將軍這個清朝將領有關,只要找到楊玉科將軍的故居,或許就能找到和古墓相關的線索。
“媽的,那該死的古墓終於有線索了啊!”涵子長吐了一口氣。
我也鬆了一口氣,抬頭望向之前十二個引渡者所在的山頭,那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三個人,一動不動。低著頭,看著地面。一襲古裝紫衣,隨風而動,飄逸而超然。
我不清楚他們是誰,但看裝束不會是什麼正常人。夕陽西斜,如血的殘芒照耀著大地,染紅河山,三個人詭異地消失在了夕陽中。
眨眼之間消失不見,我揉了揉眼又看了看,那兒空無一物,只有幾棵樹隨風而動。回想兩天以來的不同尋常,心中嘆了一句:“看來我真是不適合這個世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