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當年的化龍地點,跟隨在這個看不清容貌的男子身後,與白虎,朱雀,玄武共舞九天,向虛無世界飛去。那個人說,只有那裡才能夠更改將來的一切亂……
我們抵達虛無,在那裡除了一塊百米見方的土地,一塊高大的青銅碑,還有一張上面擺著幾張紙和一支筆的桌子外都是黑暗,都是虛無。
“你們應該離開了。這裡不屬於你們。”男子聲音有些悽然,拿起桌子上筆,在紙上毫無章法地寫著什麼。“萬世孤清,是我的宿命,你們不應該在這裡,帶你們來只是要你們看看你們將來要做的。”
說完,他的筆在紙上寫下了什麼,我們的身體開始虛幻。
白虎開口:“青龍,我的兄長我們在等你歸來。”
朱雀玄武目中熾烈,燃著烈火。
“你已經經歷了太多的磨難,我們相信將來有再大的劫難,你也能堅挺過來。”身體已經模糊的白虎還在說著,眼中含著淚,“當年一戰我們沒能護你周全,是我們做弟弟妹妹的不合格,讓你遭受那麼多的磨難。”
他,不是萬古前的白虎,而是和我來自同一個時代,與不知所蹤的牧子有關。
“你的朋友牧子他很好。你們會有再見的一天。”白虎嘯西天,身體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朱雀玄武也模糊了,消失在虛無間。
“你知道將來的一切?”我看著眼前那個執筆的男子,問到。
他抬起眸子,我看到了他的眼睛,深邃如星辰大海,他的眼中包含了世界的萬千變換……
“我知道了。但願將來能夠見到你。”我從虛無世界消失,回到了現實中,眼前依舊是那一雙眸子,那一雙包含永珍的憂鬱雙眼。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處在城池樓臺上,一些海妖躺在地上休息,翰啟跟阿爾特羅滿身都是傷痕,卻沒有休息,奔走於海妖之間,給他們分發食物和藥品,鼓舞士氣。
我沒有見到那個老頭,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你醒了?”醫生跟屍神在我身邊,守護著我,原本的城市已經殘缺不全,腐爛的屍體堆在滿地白骨上,一層又一層。海灘上到處都是白骨,海上飄著數之不盡的屍體,幾乎把海面都覆蓋了。
那座海島依舊在,只不過裡面少了忙碌的身影,只有陣陣痛苦地聲音從中傳出。
細雨依舊綿綿,灌溉著這個陰暗的世界,血水向低處匯聚成一條河流……流向看不到的遠方。
醫生說我昏迷了六個月,這六個月以來,我們一行人一直與源源不斷的敵人在城中周旋。
禁忌之地,輪迴之地,還有很多地方都出兵進攻這裡,為的就是取走我身體裡的龍脊,人類聯合政府已經派兵多次,不過都被在半路被圍攻而全殲,無一倖存,與此同時外界也陷入了戰爭,古老的傳承,新興的智慧物種,外來生物都要爭奪生存資源,各個勢力之間展開了前所未有的大混戰,戰爭從沒有停歇過……
“那個老頭呢?”
那個老頭離開了去搬救兵,應該很快就回來了。醫生說這個老頭我們並不陌生,我們在鎖妖塔中曾經見過他的足跡,他臨走之前留下話說:“如果他醒來問我,你們就告訴他我叫楊雲階。”
“楊玉科?”我差點兒從石椅上跳起來。
是啊,他我真的並不陌生。當年就是追尋他的足跡才遇到了七叔祖他們一行人,也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嗚……嗚……嗚嗚!”忽然,城外的海面上響起了像是哭泣聲一般的嗚咽聲。
在聲音響起的瞬間,躺在地上的那些海妖瞬間站了起來,對著海面嚴陣以待。
“戰鬥要開始了。”阿爾特羅來到了我身邊,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的援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
我從石椅上起身,望向海面,那裡黑壓壓一片,一望無盡,全是敵人,取代了海面。
“看來是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了。”我苦笑了一聲,發動這麼大規模的戰爭為的就是我身體裡的那一截龍脊。說什麼我也不會交出去,它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