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列古劍出鞘,寒光乍起,四周天地冰冷如霜,連靈氣流動都出現了停滯。
戾氣瀰漫,壓過十八尊古佛所形成的威嚴與聖潔。
序列古劍,非常規仙境兵器,非人非仙所練,而是誕生於混沌之中的天地靈兵,是天地靈器,人間兵器,可開天,可闢地,可讓時間空間從無到有,擁有神奇的力量,擁有宇宙最純粹的能量。
隨著我話語落下,戾氣擴散,在我的體表形成一道護罩,將我籠罩其間。
十八尊古佛的腳步因大盛的戾氣頓了頓,但最終還是沉穩而來,揮舞著拳頭,一拳一拳砸落,落在戾氣護罩之上,形成能量漣漪,在戾氣護罩上流淌。
“佛門淨做以多欺少的事!”我口中的鮮血不止,沒說一字都會往外噴血,體內受傷眼中,疼痛陣陣,撕心裂肺。
本無再戰之力,但序列古劍化去劍鞘,於我危難之時出鞘,我有了生的希望。
有了希望,便有動力。
哪怕我而今僅是開脈中期,無法發揮序列古劍全部威力,但助我逃出生天,是綽綽有餘了。
我提劍揮出,一劍橫空,寒光驚天,整個三層都被冷冽的光芒覆蓋,不見任何一物。
我正前方那一尊古佛正揮拳而來,恰與古劍相對,接觸的剎那,他強如大乘境界佛修的身體,變成豆腐一般,被切了下一條手臂。
冷冽光芒散去。
一聲慘烈哀嚎在靈氣囚牢外,正東南方位上傳來,那個結陣的和尚,一條手臂墜落,化作飛灰。
他手臂鮮血汩汩,無法止住。
我沒有停頓,手中古劍再起,拼著最後的力量,縱橫在十八尊古佛之間。
“古劍出鞘蕩群敵,血染佛門笑佛痴!”
我長嘯,沒有絲毫留情,今日我與西佛寺拍賣場之間,只有一方能夠從拍賣場中豎著走出,另一方只能橫著。
靈氣囚牢外,貴賓室內的人指指點點,討論著戰鬥,但靈氣囚牢隔絕一切聲音,無法傳入絲毫,連我的靈識都無法外傳。
疼痛不斷,靈氣枯竭,靈魂修為驟降,但我憑藉對生存的渴望,咬著牙,撅著骨堅持著揮劍。
伏魔陣召喚的十八尊古佛,應該是上古真佛的投影,強大無比,哪怕序列古劍劍式滔天,恐怖無邊,奈何持劍的我修為低弱,無法發揮全部力量,無法以最快的速度擊潰十八尊古佛。
“伏魔拳!”
在有一尊古佛被我一劍削了腦袋,連通與他對應那個和尚也頭斷血流,命喪當場後,一尊古佛忽然開口,拳頭迅速如光,突破靈氣滯固帶來的遲鈍,一拳接一拳砸在戾氣護罩上,砸出一個個凹陷,和一道道裂紋。
有強大的震動,從序列古劍上傳來,猛然傳入我的體內,將一些脆弱的器官震得七零八碎。
疼痛從四肢百骸再次襲來,更加劇烈,身子隨之顫抖,搖搖晃晃,站立不穩,眼前的景物和人都出現了重疊,幻影。
身體已經到了一個極限,若是再持續下去,我這一身都得破碎,運氣好靈魂還能跑出去,運氣不好,肉體連帶靈魂一起破碎,會真正的灰飛煙滅。
我落在地面上,拄著序列古劍,單膝跪地,大口喘氣,同時身體瘋狂地從周邊天瘋狂吸收靈氣,鯨吸海吞,不再過濾。
靈氣略有恢復,儲物袋開啟,三枚三品療傷丹藥出現在手上,在餘下的十七尊古佛來臨之前,丟入到口中,入口即化,藥力磅礴化開而來,緩解了幾分疼痛,同時天折經自動運轉,藉助三枚療傷丹藥的力量,修復破爛不堪的身體內部。
忍著疼,掙扎而起,手中序列古劍橫指。
“禿驢們,今天咱們不死不休。”
序列古劍錚錚,與我同仇敵愾,殺意如同潮水,在靈氣囚牢裡蔓延開來。
同時,有無數力量從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迸發而出,一個個符文在血肉之間跳躍,原本無盡的疼痛居然瞬間消減,精純且浩瀚的靈氣從血肉中湧出,流入四肢百骸,與天折經一同修復傷勢。
這精純與浩瀚的靈氣,是之前吞下築基丹後,融入血肉內的靈氣,沒想到在我油盡燈枯之時,會從血肉中爆發而出。
更為不可思議的是,我的身後出現了一尊佛像,無比威嚴,十七尊古佛看到佛像的瞬間,眼中念力洶湧,而後出現了一絲恐懼的情緒。
他們的念力在恐懼中散去,只剩下靈氣構築的佛身。
這是我行十萬里路,行萬般善,修來的,最純正的念力之身,也是佛身,比起十八尊古佛體內為數不多的念力,我身後形成的佛像體內的念力,是他們的百倍不止。
當年,我與老頭子,不止行十萬里路,還於十萬里路上,行了無盡善事,結下了因,而今果成。
“禿驢們,一切到此結束了。哈哈哈……”我忍著疼痛,仰天大笑,心中無比暢快,對老師的深謀遠慮更加佩服。
“浮屠古佛,怎會出現在你身後?”有古佛開口,聲音中盡是不敢置信。
“浮屠古佛,佛門最古老的一尊佛,據傳吞天浮屠術是他創造的。”貴賓室中有人開口,聲音傷勢,穿透靈氣囚牢,傳入到頁耳中。
說話的是七十七號貴賓室內的一個老人,身邊坐著一對少男少女,年紀不算大,想必也是從其他大域過來,帶少男少女進玄天古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