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的話語,讓我瞬間警覺起來,目光與靈識掃視四周,這是一間由特殊的金石材料建造而成的房間,其內沒有多餘的擺設,一道門一扇窗,七個玉石為基的打坐檯,儼然是一個修煉的用的密室。
我看不出什麼異常,與塵天長老的感受一致,此地是一處修煉聖地,靈氣濃郁純淨,沒有帶有一些修士反哺的氣息,極為純淨,在零荒大陸上屬於極度罕見的空間。
我們幾人一同看向牧子,眼神中滿是疑惑,牧子絕對不會故弄玄虛,他如此說必定有其緣由。
塵天長老問道:“塵薄,何出此言?”
牧子沉默著,一雙眼始終在我身上游離。
塵天長老眼中精光一閃:“為師明白了,為師尊重你的選擇!當初選擇出手,老夫我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塵天長老的話,讓我不安,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但卻沒有頭緒。
蒼奕沒有說話,在塵天長老說話期間,去推了推窗戶:“打不開,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封印住了,靈氣也會被吞噬,或許塵薄說的是真的。”
幻琉璃身影一閃,出現在門後,運轉修為,拉了推,門沒有任何動靜,她身上的靈氣如潮水湧出,但被門完全吞噬,不外溢絲毫。
幻琉璃出現在我身邊:“應該確實是一座囚籠,我們被落月老人給耍了。”
在密室最西邊的角落裡,有粗壯的鏈子映入眼簾,牆壁上還有深深抓痕,鏈子之間混著一些白骨,每一個坐檯下有乾涸的血跡,散發著微弱的氣息,雖已乾涸,但依舊有威壓溢位,可見這血的主人並不弱。
顯然,這不是閉關的密室,也非一處修煉聖地,確實如牧子所說,是一座囚籠,曾經囚著強大的生靈。
“不應該啊!”我沉思著,想不到落月老人將我們囚禁的動機,小宗爺的話雖然沒有明說欠他的那個他是誰,我心中依然有數。
只是我們已經確定,這是一座囚籠,曾經囚禁著強大的生靈,而今換了主人,我們成了其新的主人,五個囚徒。
落月老人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且安心恢復傷勢,我來尋找出去的辦法。”我審視著四周,靈識遍佈整個密室,無法溢位絲毫,這座囚籠不僅能夠囚禁肉身,連靈識都能囚禁。
話語之間,序列古劍上龍影升騰,脈術與靈氣流轉,兩種完全不同的力量交織,感應著囚籠內的異常。
“傷勢不算很重,一起吧。”幻琉璃長劍入手,“以後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我點點頭,還是太過稚嫩了,被人算計了都沒發現,淪為了階下囚。
牧子一笑:“幾位,無須費力,也無須猜忌了……我知道這是何處,也知道我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我們幾人齊齊看向牧子,他臉上掛著無奈,在中間的坐檯前坐下,依靠其上,他耷拉下腦袋,一臉的頹喪,無精打采:“昊子,我們或許又得再一次說再見了。”
“有些人,不是我們能夠抵抗的,至少現在的你以及你身邊力量都不行。”
“西漠的古僧可不止一尊,現在落月老人鏖戰的只是古僧的一道主身,並非完整的真身,古僧雖然斬了自己一刀,但經過漫長歲月的累積,早已經不能以常理來衡量了。”
“天摺子前輩,始村的蘇老,老祖三人也在與古僧的一道分身鏖戰,古僧的神秘與強大,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可是西漠之中,古僧不止一尊,還有存在於不同時代的古僧!”
“所有的古僧,都在找你,都想你去死……我們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