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浮長老的話語傳出後,他陰翳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中是如釋重負的意味,顯然要把一個死在自己手上的聖子的屍體交到幻影閣,他也有很大的壓力……
南浮長老道:“蘇霜聖子不愧為聖子,以築基的修為居然挺住了。”
我聳聳肩沒有說話,暗中運轉天折經調整氣息,恢復傷勢,同時我能夠感受到術身正在趕來,他的氣息越來越近,在他身上有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波動,或許那便是屬於不完人的神格的波動。
我不回南浮長老的話,他沒有生氣,只是淡淡一笑,一塊靈鏡便懸浮在我們二人之間,上面透出參加賭局的主要人員的身影,南浮長老道:“蘇霜聖子稍微等待便可,多數人在回來的路上。”
隨著南浮長老的話落下,我們四周再次聚集了一群好事的人,饒有興趣地等待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
率先趕回來的便是母天塔的青年,他身後跟著一個看不清容貌,感應不到修為的白袍人。南浮長老看後者的目光,有幾分忌憚。
母天塔的青年一出現,就抓著我的肩膀,探查我的生機,卻被序列之力擋了回去,他也沒有再堅持,淡淡一笑後,說:“好小子,裝死有一手啊。”
我聳聳肩道:“沒有裝死,僅是在修煉而已。”
“修煉?”
南浮長老與白袍人異口同聲。
前者皺著眉道:“你借我靈鞭修煉?肉身還是靈魂?”
我笑而不語。
言語之間,楞覺再度出現,他道:“阿彌陀佛,還以為蘇霜聖子就此歸西,未曾想到你如此頑強。”
楞覺並沒有參與賭局,回來鐵定是確認我真的死了沒有。
我對他並沒有什麼好感,在兩宗交戰中,他沒少殺幻影閣弟子。旋即冷笑道:“勞你掛心了,可惜你是個禿驢,不能賭。”
楞覺閉上了嘴。
帝塔與神塔的修士也出現,用奇怪的眼色盯著我,沒有說話。
母天塔的青年拍了拍我,道:“居然藉助靈鞭修煉,沒想到你如此不同,是我兩次走眼了……以後,不管出什麼事,我都站在你這邊了,可別讓我失望。”
“我可沒讓你幫我。”我跟他打趣,他雖然幫我說了幾句話,但那是出於對我潛力的認可,他兩次對我失望,兩次絕情,可見這人有多勢利,或許將來遇見比我更有潛力的修士,直接站在他那邊去,說不定會給我背後捅刀子。
他也不是愚笨的人,知道我對他有芥蒂,一笑道:“我叫白澤,往後你會明白我是什麼樣的人。”
白澤多看我一眼:“不管你忍不忍,反正我當定你哥了。”
我無奈攤攤手,這是什麼道理?
正想說些什麼,他身後的白袍人一雙完全黑暗的眸子顯現出來,落在我身上:“少主認定你了,是你的榮幸。”
我與他四目相對,黑暗的雙眼,沒有別的顏色,純粹的黑暗,彷彿要吞噬諸天。
白袍人的靈識傳來:“你見過黑暗!”
我不置可否,體內的執天六叩七問,與黑暗有關,更在時間長河中與黑暗戰鬥過。
“黑暗宮殿的生靈?”
白袍人沉聲,靈識中蘊含了殺意:“哼,我不是那等骯髒的生靈,倒是你,築基修為,怎會知道黑暗宮殿,難道你是黑暗子民?”
“呵呵。”
白澤一笑,打斷我與白袍人的對視,然後他望向靈鏡,指著依舊向聖海宗拍賣場而去的相劍神子等人,道:“他們怎麼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