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笑顏開,難得的放鬆下來,「舒漾姐姐,我不想打擾你。」
容煜擔憂的看著容音,他知道妹妹的病情嚴重,經過上次的事情恐怕更嚴重了。
「容先生,醫生說你是皮外傷,已經住了兩天院了,該出院了吧?」她揶揄道。
她明白容煜打的什麼主意,無非是想讓她多過來看兩眼。
容煜沒有挑明,她卻忍不住拆穿。
不管怎麼說,她都想讓容煜明白,他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舒小姐對待病人都是這麼冷酷無情的嗎?」容煜打趣道。
舒漾上下打量了他幾分鐘,才說道:「我可是半點沒看出來容先生還有哪裡像病人。」
容煜正色道:「看來漾漾是忘了,我還是你的病人。」
「這兩天在醫院做噩夢了嗎?」
容煜沉思片刻,「昨晚做了。」
舒漾還是沒有忘記她的職責,容煜是她的心理病人,她就會好好替他治療。
她看了看容音,指著窗戶邊的小沙發說道:「音音,坐在那裡看著哥哥吧。」
容易乖巧的坐過去,「好。」
舒漾幫忙將容煜的床頭搖起來,是他稍微坐起來一點,「容先生,不介意的話,我要對你進行催眠了。」
回應她的是容煜緩緩放鬆的身體,他睜眼看著舒漾拿出的懷錶,輕車熟路的跟著懷錶一起動。
其實到達舒漾這個層次已經不需要藉助於懷錶才能催眠別人,可是拿出懷錶總能讓病人做出最準確的判斷,意味著:我要開始催眠了。
「放鬆,閉上眼睛,想象著自己在夢境裡,你看到了馬路上,一個女人在馬路上急速奔跑著。」
「前方不遠處有一輛車似乎在等著她,她拼命全力想要跑上車。」
容煜的眉頭開始微蹙,而舒漾還沒停下,「她不時轉頭看著馬路兩側,生怕有車撞過來,而後你看到了什麼?」
將問題拋給容煜,此刻他的夢裡正做著和之前一樣的畫面。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她還沒跑到車裡,一輛卡車衝了過來,那卡車撞過去了,不,不要!」
容煜的額頭滿是冷汗,他的手不自覺的握住了舒漾的手。
「別怕,那輛卡車撞歪了,沒能撞上那個女人,而是撞到了一邊的樹上,卡車的前部被撞了一個很大的口子,而女人沒有事,平安的坐上了車子。」
「不,不是這樣的,撞到了,是撞到了!」
舒漾眼神凝重,在做催眠的時候,很少有主觀意向可以和催眠師反著來。
她加重了語氣繼續說道:「沒有,你看錯了,沒有撞到,那女人還衝你笑了,她對你說的什麼,你能聽清楚嗎?」
那反駁的「不」越來越輕,知道徹底消失不見。
「她說,她不後悔。」
舒漾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終於容煜沉沉睡去。
在容煜睡覺的期間,護士過來換過藥,只說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容音打了個哈欠,「舒漾姐姐,哥哥可以出院了。」
舒漾揉了揉她的腦袋,問道:「音音是想陪他出院嗎?」
容音期待的看著她,「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