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打通了七經六脈,就算傅臣璽沒給任何反應,也在滔滔不絕的講自己的想法。
然而,傅臣璽拿著一份整理好的檔案,心思卻不在這,他的表情既凝重又糾結,像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顧以寧雖然在自圓其說,眼角餘光卻在關注傅臣璽的表情變化。
在看到這一幕時,她還以為傅臣璽把她的話聽到心裡去了,登時就迷失了自我。
最後,她說的都口乾舌燥了,傅臣璽才淡淡的給了一句答覆:「太晚了,明天再說吧。」
顧以寧也沒多想,她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眼皮沉重的一直在打架,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疲憊。
躺到床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可能是晚上喝了太多咖啡,半夜,顧以寧忽然驚醒,眨眼間就恢復了清明。
她煩躁不已,又怕動作太大吵醒傅臣璽,便小心翼翼的翻了個身。
月光透過窗簾照在床邊彎著腰,背影透著孤獨的男人身上,顧以寧愣愣的看著他,心裡忽然產生不該有卻怎麼也控制不住的念頭。
越是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做,她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人只要產生一種念頭,就會控制不住的想要去做。
她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拿著手機進了洗手間。從前這種愚蠢的事情她並不是沒有做過,還因為這樣的傻事惹怒過傅臣璽。
顧以寧深呼吸一口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滿臉都是憔悴,她覺得自己快要變成嫌棄的黃臉婆。
在生孩子之前,她就告訴過自己絕對不要變成那種女人,可生了孩子才不過兩個月,她就快要變成了。
想到傅臣璽偷偷躲在書房裡看舒漾的照片,想到他在辦公室裡藏了她的照片,想到他一遍又一遍的去看關於舒漾的採訪。
或許今天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導火索,就算不是因為這事,也會是因為其他事情。
畢竟壓在她心裡的石頭太大了,大到讓她無法呼吸,她甚至快要窒息,只有找點事情去做,她才能分散點注意力。
她坐在馬桶上,最終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緊張兮兮的等待接通。
「喂?是誰?」電話那頭的聲音格外溫柔。
顧以寧沒想到是這種開場白,好在她突然想起來她的手機號碼在出院後換了。
她嚥了咽口水,兇狠的說道:「你為什麼總是要在我的生命中陰魂不散?你怎麼不去死啊!以後不要再接近傅臣璽,你這個***!」
「顧以寧,你才是***,滾。」
乾淨利落的掛了電話後,顧以寧聽著一陣忙音,她愣住了,再次打過去之後被拉黑了。不過她總算是好受了一點,那種態度說明舒漾還是很討厭傅臣璽。
她擦乾淨眼淚,重新躺會傅臣璽的身側,看了他一眼才安然入睡。
掛了電話後的舒漾一臉無語,立刻把顧以寧的電話拉黑,看著度假島佈置的,這幾天忙著工作沒怎麼過來,明天就是狂歡盛宴,她得過來看看。
為了度假島的宣傳,舒勉撥了專門的款項來佈置,甚至是又預定了幾臺最新款的娛樂裝置,連vr裝置也都安排上了。
狂歡盛宴只是吸引人來的噱頭,能留得住客人的只能是酒店的各種服務。
舒漾也安排了情緒屋的全天開放,並且歡迎明星也可以進來發洩,一般公眾人物的壓力比普通人大的多,只要讓他們在情緒屋有好的體驗,或許會留住一批常客,那將是情緒屋最好的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