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的抱住林鹿溪,「別怕,別怕。」
林鹿溪似乎是聽懂了舒漾的話慢慢平靜下來,她看著面前的碗,繼續喝,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舒漾仔細看著林鹿溪,她是心理醫生,卻也知道這個世界上並非是所有的心理疾病都可以用專業的辦法醫治。
針對於林鹿溪這種情況,她的那些方法似乎全都失效了,唯一的希望就在趙小七身上。
在遭受刺激之前林鹿溪的執念就是趙小七,所以結在他身上,解也在他身上。
晚上,舒勉回來。
「表哥,那些人找到沒有?」舒漾冷聲道。
舒勉眼神凝重,「從那天走廊的監控上可以看到好多個人,聽過面部對比一級酒吧大廳的監控,我們的人已經找到了當天進了那個包廂的所有人。前前後後一共進去了二十三個人,可以排出的有十三人。剩下的十個人,全都不見了。」
「不見了?不見了的意思是躲起來了還是?」舒漾神色複雜。
「其中兩個人早就進了監獄,另外八個人應該都躲起來了,只要找到其中一個,剩下的人自然都找得到。」舒勉說道。
想到那天的場景,舒漾還是不能平靜,她激動的說道:「表哥,哪怕把南城掘地三尺,也要把那群人找出來。」
「不光是我們的人在找,容煜的人也在找。」舒勉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我們已經可以確定,這件事和厲桑和溫盞脫不了。」
「表哥。」舒漾輕聲道:「這兩個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為了林鹿溪,為了容音,也為了她自己,還為了哪些慘死的人。
「厲桑畢竟是國來的,他對我們構不成威脅,但是,我總覺得他野心很大,恐怕早就看上了南城這片市場。」
舒漾點點頭,「溫盞也很厲害啊,溫氏都成了這樣,她還是能一天一天的撐下來,真是不容易。」
舒勉繼續說道:「她的報應還在後面呢,溫家的老宅已經被銀行收走了。」
「溫氏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
「據說溫老爺子的醫藥費都差點付不上,還是溫盞賣了自己的資產。再不破產清算,只會越賠越多。有時候真不明白她到底還在堅持什麼。」他帶著疑惑,可沒人能回答他,可能只有溫盞自己知道。
趙小七在醫院住了兩天就吵著要出院,幸虧他本身也沒有大事,醫院就同意了。
黑色卡宴裡,司機開車,容煜和趙小七坐在後座。
趙小七焦急的看著窗外,忍不住催促,「開快一點。」
他的嘴唇還乾裂,臉色蒼白,沒有血色。
容煜看他急不可耐的樣子,溫聲寬慰:「彆著急,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