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舒漾並沒有因為他的話振作起來,舒勉繼續說道:「周婷婷的屍檢報告我們不是已經拿到手了嗎?有了這個,再加上徐富平的人證,這個證據就已經足以證明周婷婷的死和溫盞脫不了干係。」
「可你能確定徐富平會出庭作證?」舒漾突然說了一句。
舒勉愣了一下,的確,徐富平肯拿出來真正的屍檢報告就是因為確定不會有危險。
但如果真的需要他出庭作證,真不一定會同意。
舒漾看著舒勉的表情,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看吧,就連他都知道徐富平不一定會出庭作證,那找到的那些證據又有什麼用呢?
舒勉不忍心看到舒漾這個樣子,立刻說道:「漾漾,我們的人已經找到了那天酒吧包廂裡的幾個人,很快就能抓到人。」
「然後呢?」舒漾冷冰冰的說道。
「什麼?」
「抓到人然後呢?你打算就用這幾個人的口供把溫盞和厲桑送進監獄嗎?先不說能不能全部抓到,就算抓到之後,你又怎麼保證他們一定能夠如實說。溫盞做事向來很少留下把柄,之前的那些事情她全部都找好了替罪羔羊,以至於我們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抓到她的尾巴。」舒漾沉聲道。ap.
她聲音也輕飄飄的,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在防備溫盞做的那些事情,還要邊防備邊找出真兇。
她已經太累了,累到不想再繼續鬥下去了。
溫盞最想要的就是容煜,那麼她推開,反正她也不可能再原諒容煜了。
倒不如,徹底遠離。
舒勉擔憂的看著舒漾,「漾漾,你還記得你怎麼和朱潔說的嗎?還有周婷婷的母親,還有你最擔心的林鹿溪,她受過的那些傷害,難道你就不想報復回來?」
舒漾偏著頭,用後腦勺對著舒勉,許久沒有說話。
舒勉走到另一邊看了一眼舒漾,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她太累了,睡著也好,多休息休息。
這樣想著,舒勉很快出了病房的門,畢竟舒夫人此刻還在家裡。
他一走,舒漾緩緩的睜開眼,看著窗外的景色,手上還打著點滴,她輕輕地將著針頭拔掉,慢慢的下了床,披上自己的外套,走出了病房。
醫院的食堂,容煜穩穩的接住了保溫桶,對容音說道:「待會就讓司機把你送回去。」
「我不要,我要陪著舒漾姐姐,哥哥你不知道,住院有多無聊,有我陪著她,她能高興一點。」
看著容音滿是期待的眼睛,他不忍拒絕,暗暗嘆氣,或許容音永遠都不知道,對於恢復記憶的舒漾來說,容音的陪伴才是一種煎熬,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她發生過得一切事情。
兩人邊說著邊向病房走去,容音還是沒忍住好奇,「哥哥,你和舒漾姐姐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好像對你很煩?還說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容煜神色暗淡,「是我做錯了一些事情,她不想見我也是正常的,這是她的心結,千萬不要提起。」
容音卻警惕的看了兩眼容煜,冷靜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哥哥,是不是你做了對不去舒漾姐姐的事情?」
容煜不清楚對於容音來說,「對不起」事情的定義,但他卻覺得他的確是對不起舒漾。
「對,是我的錯。」
快要走進病房,容音卻立刻停下腳步,「那麼,舒漾姐姐不一定會想見到我對不對?」
她垂下眼眸,想了一會,再次抬頭時滿眼都是霧氣,埋怨的看著容煜,「都怪哥哥,舒漾姐姐現在或許連我都討厭了。」
「那我,還能不能進去?怪不得之前她見到我的時候有些奇怪的反應,剛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