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淡笑道:「隨便一提,我只是覺得她這輩子不能做自己,只能做別人的替代品,忍受那麼多折磨和疼痛不過是為了和我像一點,這不可憐嗎?付出了這麼多之後,原本答應給的錢還一分不給,我想這才是她母親被趕出醫院的真相吧?」
「你應該沒辦法和外界聯絡吧?你是如何知道的這些呢?」厲桑疑惑開口。
舒漾用刀叉切開一塊牛排,面無表情的說道:「溫盞帶著徐若微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
她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我知道你在懷疑我,但你最好別那麼幼稚,被別人帶著走。」
厲桑嚥下最後一口牛排,笑了笑:「這就不用你提醒了。」
傅家。
「夫人。」傭人手裡拿著一系列灑掃工具,準備往樓上走。
顧以寧皺著眉頭將她攔住,「我不是說了嗎?樓上的衛生一律改成每日兩次,早上一次,下午一次,你這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
傭人慌忙解釋:「夫人您誤會了,是傅先生要求我去他書房打掃的。」
「臣璽今天沒去公司?」顧以寧條件反射問出口,沒等傭人回答,她就興奮的原路返回,重新回到房間去梳妝打扮。
化了個淡淡的素顏妝,又挑了一件風格清新的裙子,顧以寧對著鏡子照了照,抿了抿粉紅的唇瓣,這才滿意的揚起唇角。
走到書房前,她敲了敲門,很快門內就傳來一聲飽有磁性的聲音,「進來。」
顧以寧理了理頭髮,端著咖啡擰開門走了進去。
書房的窗簾都被拉開了,明媚的陽光將整個區域都照的無比透亮。
傅臣璽坐在辦公區域,面目嚴肅的看著電腦,不知道在進行什麼工作,很是專心,雖然有人走進來,卻也並未從他那分走一絲注意力。
顧以寧沒多想,只當他在忙公司的事務。
直到她把咖啡端到桌子上,無意間瞥了一眼電腦,腦子登時就炸了。
她控制不住的往後退了兩三步,呼吸加重,聲音略帶哭腔,「傅臣璽,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聽到她的聲音,傅臣璽愣了愣,下意識把電腦上的檔案叉掉,揉了揉眉心,不耐煩的道:「你有什麼事嗎?」
「傅臣璽,我是你妻子,你不去上班我竟然還要從別人的口中知道,我看你辛苦,給你送咖啡,你居然還問我有沒有事,我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顧以寧崩潰大吼,將心裡的憋屈一吐為快。
傅臣璽冷了臉,不去看她,「我不想跟你吵架,你如果沒其他的事就出去吧。」
顧以寧眼淚如泉水般滔滔不絕,她悲憤的捂住胸口,「臣璽,就算我以前做了再多錯事,你怨我也應該有個期限吧,你不要總是這樣,讓我覺得未來的日子毫無盼頭。」
傅臣璽閉了閉眼,站起身,語氣依舊毫無感情,「我有些累了,這些話以後再說吧,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完,他想從書桌的另一旁繞著走出去。
又是同樣的藉口。
顧以寧哭著笑出聲,憤怒將桌上的咖啡杯揮倒在地,發出劇烈的破碎聲,也成功讓往門口走的男人停下了腳步。
傅臣璽轉過身,臉上冷氣更甚。
也只有惹他生氣的時候,她才能得到片刻的關注。
顧以寧心裡的苦澀將味蕾全面覆蓋,她艱難出聲,「你不用走,我走。」Z.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