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舒漾不喜歡少爺有目共睹。
但是徐若微表現的有些迫切想要出去,這不像是舒漾。
徐若微薄唇緊抿,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你觀察的還真是細緻,不過反應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預知,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面對危險時應該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瞭解舒小姐的為人,但我只清楚一條,她不喜歡少爺,也不喜歡貪慕虛榮。」厲九明輕輕掃了一眼徐若微,他有看到過徐若微抱著一個花瓶來回笑盈盈的,活脫脫一個財迷樣。
將防爆鋼門關上,「少爺說讓你遭受一點教訓,所以在他消氣之前,你就先忍著吧。」
徐若微恐懼的眨了一下眼,她以為厲桑是讓厲九明來教訓她,沒想到他走了。
可是很快,她就會發現倒不如是厲九明。
時間過的很快,厲桑的怒氣也在沉默中的慢慢消散,他將那些資料撕的粉碎,一眼都不想多看。
好不容易想起來在地下室的女人,他叫來了厲九明,
「那女人說了嗎?」
厲九明搖搖頭,「她昏了好幾次,又被潑醒,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也不敢下手太重,怕打死。」
「已經三個小時了,帶我去看。」厲桑站起來。
二人一起去了地下室,開啟鋼製的防爆門,厚重的發出「嘎吱」的聲響,那沉悶的聲音讓厲桑一陣心煩。
走到關著徐若微的房間,他這才發現她已經昏迷了。
兩個男人站在大門處,手裡拿著鞭子,徐若微的身上已經滿是鞭痕。
臉頰上也有殷紅的痕跡,頭髮凌亂,家居服都快要碎掉了。
厲桑微微抬手,另一個男人提著一桶水走過來,將水直接倒在了她的頭上。
很快,徐若微悠悠轉醒,她睜開眼,看到了厲桑,那個可怕的男人。
厲桑蹲下來,聲音清冷,「想通了嗎?願意說出來一切?」
徐若微苦笑道:「我就是舒漾。」
「閉嘴。」他惱怒的再次開口:「為了別人的幸福而犧牲自己真的值得嗎?你在這裡受盡屈辱,可舒漾卻在逍遙。更重要的是,我本來是查不出來你是誰的,但奇怪的是,這次想查的事情竟然輕而易舉就擺放在我的桌上,容煜沒有阻攔,這是在挑釁我,更是對我的侮辱。而你,在他們的眼裡就是一枚棋子。」
徐若微顫巍巍的撐起自己的身子,厲桑說的她當然明白。
在被溫盞背棄之後,她沒辦法支付母親的醫藥費,母親被醫院趕了出來,是容煜出錢給母親治療。
雖然明面上來看,母親還是被醫院嫌棄,但實際上用的藥都是特效藥。
而她的弟弟妹妹,也都成功的去了大城市上學,學費什麼的全都有人負責。
在接受這一切的時候,她就不可能在回頭了。
她咬緊嘴唇,半個字都不肯說。
厲桑看出了她的決心,他冷笑道:「你是挺有志氣,可你不想想你家裡嗎?我記得你媽似乎在醫院治病,還是絕症對吧?還有你的弟弟妹妹,你真就不為他們考慮考慮?」
「呵,你既然調查出了那件事,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媽早就被送走了呢?」徐若微的臉上綻放笑容,此刻她絲毫不在乎撕掉那層窗戶紙,大方承認自己的身份。
「我媽被接走了,我弟弟妹妹也是,你找不到他們的,我知道你是誰,你很厲害。但在南城,容煜說要護一個人,沒有護不住的,我沒有牽掛了。」
她說完便閉上了眼睛,長久以來的疲憊將她徹底拖進了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