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卻沒帶走律師。
阿東看向他,「你是溫氏的律師,哪位股東可以幫忙解僱他?」
剛才一直被針對的王董立刻站出來,「阿東,你來不就是代表溫小姐的嗎?」
阿東會心一笑,「王董,您說的對。」
他冰冷的看向那律師,「你被解僱了,之後你會將收到溫氏的律師函,你將溫老爺子的遺囑洩漏給了其他人,你以為沒人會追究你的責任嗎?」
律師恐懼的看向阿東,但下一秒,警察就出現帶走了他。
半夜。
睡夢中的陸清河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可他清楚的知道整個家裡除了他和容音就再沒有別人。
終於,在近乎窒息的壓迫感下。
陸清河終於從睡夢中醒來,他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容音正蹲在他的床邊直勾勾的看著他。
她蹲下來眼睛的高度和陸清河的眼睛是同一水平線上,在那黑暗的環境中,月光在容音的眼睛裡反射著寒芒。
黑色瞳孔仿若寒潭,卻不帶有一絲的生氣,只能感受著這對眼睛中無限迸發又被主人刻意收斂的恐懼。
陸清河嚇了一跳,只一眼他就驚醒了。
「怎麼了?」他的語氣還帶著還未甦醒的稚氣。
打量容音,他發現她的雙手還住自己的臂膀,肩膀不自覺的抖動起來。
她在害怕!
陸清河徹底做起來,他手一撈就把容音從地上撈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身側。
她不執一言,彷彿剛剛經歷過最恐懼的折磨。
陸清河先是開啟了燈,光亮讓容音平靜了一些,他給她倒水。
容音的目光始終跟著陸清河在移動,此刻她無比的渴望安全感。
陸清河能給她的遠遠不止這些,早春的天還是很冷,尤其是在這樣半夜的時候。
他連忙將被子抬起來裹住了容音,「音音?沒事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在。」
溫暖的屬於陸清河的氣息包裹著她,容音這才說道:「噩夢,做噩夢了。」
「別怕,做的什麼惡夢?」陸清河問道。
根據舒漾的說法,容音在經過上一次的治療後,應該不會再輕易的做噩夢。
容音卻只是搖搖頭,不願意說。
陸清河沒再問她,將手中溫熱的水遞給容音,「喝口水吧。」
她現在的狀態反反覆覆,時而好時而壞,這些在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他可以從容應對。
喝下了一整杯的溫水後,容音這才對他笑了笑,「我沒事了。」
在這一句話之後響起的是容音的肚子。
陸清河會心一笑,「餓了?」
他將玻璃杯放回去,「等著,我去給你煮麵。」
說完這句話他就朝著房間門口走去,但是還沒開啟門就聽到腳步聲,軟膩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右手。
「怕了?那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容音沒說話,卻已經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