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陽一步一步跨過屍體，走到了姬道子面前。

彷彿在修羅場裡散步，走的是那麼悠閒。

兩人之間的距離僅僅剩下不到一米。

而且看姜陽的樣子，毫無防備！

姬道子內心不斷升騰起想要出手擊殺姜陽的念頭。

但是當姜陽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慌了！

他不敢！他恐懼！他怕了！

因為姜陽的眼中有著掌控一切的平靜！

“呵呵，你肯定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可是正如我現在就站在你面前，你又能奈我何？”

“甚至你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姬道子呼吸粗重，臉色漲的通紅，但是沒有反駁。

因為姜陽說的是事實。

“我見過太多人心的黑暗面。”

“我曾試圖做一個好人。”

“可是我給你們的仁慈，卻被你們當做垃圾捨棄。”

“那就不要怪我殘忍。”

姜陽就站在哪裡，明明沒有生氣，沒有動怒，甚至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很平淡。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屠殺了姬家所有的嫡系！

姬長生感覺面前站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大山，高到看不見盡頭的大山！

壓抑、恥辱、憤怒、恐懼佔據著他的內心。

“就像是現在，我殺光了你所有的姬家嫡系，你又能對我怎麼樣？”

“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有讓你們懼怕的資本。”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是弱者。”

姬長生顫聲道：“你要殺便殺，何必這麼羞辱我們？”

事到如今也只有認命的份！

“不，我沒有羞辱你們的意思，我只是在告訴你們事實。”

“放心，我不會殺你們，至少今天不會。”

“兩天以後，叫上你拉攏的一切勢力。”

“我在慕容家等你來殺我。”

“其他幾大家族，既然已經有了這個念頭，那就是對我不敬。”

“所以，他們也要死。”

在上京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出來這樣的話！

但是今日姜陽說了出來！

看那意思是不介意覆滅其他家族！

這簡直就是無比的狂妄！

狂妄到突破天際！

囂張到了極點！

姬長生就像是被一道九天之上降落的雷霆擊中，大腦完全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