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裡醒來。
在電車裡。現在,突然地醒了。
周圍乘客的目光都投在我身上。應該是在夢裡喊出來的,難道在現實中也喊出來了嗎?
左眼疼痛。
左眼在夢中被觸控的眼睛沒有眼睛。
我的背凍僵了。
如果我沒醒呢?不,即使如此,為什麼我的夢裡那麼清晰?
“哇!不得了!在公寓裡發現了被撕碎的屍體!”
用手機看電視新聞的乘客無意中脫口而出。
心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忐忑不安。
我開啟了手機新聞。
在〇縣〇市發現了一名全身被撕碎而死亡的女性。該女性的雙眼被挖掉。與前幾天發生的事件類似,所以認為是同一人所為。由於遺體損傷嚴重,所以很難判斷其身份,但據推測應該是住在該公寓的時田(21歲)。
時田先生!
絕望感和恐懼感,還有罪惡。
沒有眼睛你為什麼來找我?
為什麼奪去了本該結束的時田先生的眼睛?
不,那不重要。
不但用了我的家人,甚至還奪走了我保護的生命。
怒火湧上心頭。
洞鳴村。
那個洞穴裡住著沒有眼睛的人。
我改變了目的地。
不是去老師等的房子,而是去有眼睛的洞鳴村。
在下一站下車再換乘電車。
沒有家鄉的感覺。有的是憎恨、寂寞和悲傷的開始,負面情緒。
手機有來電。打電話的人是老師。
“喂。”
“可憐,你冷靜地聽我說。其實。我是時田。”
你看到新聞了嗎?時田先生被殺的訊息。
“知道,我現在就去。”
“知道了嗎,現在要去?要去哪裡?”
稍微沉默,慢慢開口。
“洞鳴村。”
為了救助失去眼睛的可憐的家人,讓他可憐地去找時田,這是他可憐的祖父的遺願。
對於小寶先生的遺願和我所期待的那樣行動的可憐,小寶先生也是本願吧。
當然,我也由衷地覺得很好。
但是。沒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