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體力過於旺盛,根本不給機會談正事,最後姜璉城躺在沙發上睡過去,完全不知天日。
她睜開眼,室內頂燈仍熄著,牆上的螢幕關掉了,只餘下電腦曲面屏還亮著。
趙致沂側顏清新,螢幕淡藍色光線落在他眼裡,忽明忽暗,而鼻樑高聳得可以滑滑梯。
也許每個人都有一點獨特的小癖好。
比如說趙致沂總是對她的鎖骨流連忘返,而她最被趙致沂吸引的地方,是他的唇。
唇稜線清晰鮮明,唇瓣不單薄,微微翹起。
第一次在度假村酒店,她說想親他,並非全是為了調情。
從面相來說,擁有這種唇形的男人,明白事理,很會說話。
可惜趙致沂的性格似乎與這說法,南轅北轍。
哪一次他說話不把人氣得牙癢癢。
短暫失神間,趙致沂人已站到她面前,高大陰影覆蓋在她頭頂:“醒了?”
姜璉城才發現身上蓋著趙致沂的西裝外套。
她坐起來,手捂著西裝蓋住胸口,望向曲面屏,不可置信地問:“《魔獸世界》?你還打這麼老的遊戲?”
趙致沂答:“念舊。”
姜璉城想笑:“你念舊?真難以想象。”
“這麼震驚幹什麼?念舊又不是什麼美德。”趙致沂攤開手,“要不要幫忙?”
姜璉城搖了搖頭,將腳塞進高跟鞋,白嫩的腳踝,與精緻鎖骨如出一轍。
很少穿10厘米的高跟鞋,姜璉城毫不客氣地騰出一手,要扯住趙致沂的西褲借力。
“喂,”趙致沂躬身握住她的手,助她站穩,“你是故意想扯掉我褲子吧。”
溫潤大拇指腹輕輕摩挲,她細細手腕上那一圈淡淡紅痕。
姜璉城目光下意識地掃過,遺留在沙發上的男士皮帶,紅了臉:“你太過分了。”
“上次不是答應過你,有機會換個方式打你麼?”趙致沂撩唇笑,“我說到做到。”
低沉聲線把‘做’字咬得字正腔圓。
姜璉城臊得甩開他的手,拿起自己風衣,去了網咖包廂自帶的洗手間。
她從洗手間出來時,手裡捏著一張紙。
遞到趙致沂面前:“謝謝你幫我解決姜釗的事情,欠你的錢,我會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那是姜璉城昨夜來見他之前,提前準備的欠條。
既然他每次都把他們之間的事情,說得像是他給的饋贈。
那麼姜璉城覺得自己應該承這個情,再者他們沒什麼情感聯絡,她不願意以這種方式來接受他的錢。
因為如果他們的來往變成一種金錢交易,就意味著她必須隨叫隨到。
“我們之間的事,是各取所需。”姜璉城加了一句,“你做得也很認真。”
趙致沂驟然一怔,眼神寸寸冷下去。
驀然,他接過欠條,嗬地笑了聲:“姜璉城,所以你昨天打扮得像個妖精一樣來找我,不是需要我幫忙,而是想男人了?”
又說,“你果然不讓我失望,目標一達成,提起褲子就不認人。”
掌心變出個打火機,叮的一聲,火苗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