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再次撇了白柒槿一眼,點了點頭,頭一次遇見試鏡素面朝天的,在沒有特殊要求下。
“你直接進來吧,我單獨來。”秦生帶著白柒槿進了一個小房間,讓涼澈在門口等著。
“你來把這段演一下。”秦導指了指劇本的某一處,抬起頭看向白柒槿:“劇本熟悉了嗎?”
白柒槿大致撇了撇,突然笑了起來,十分囂張的靠在椅子上,嘴巴努了努,將糖果棍吐了出來,然後用手漫不經心的拂過桌沿:“秦隊長,這大半夜的,你孤身前來,恐怕有點不太好吧?”
對方似乎說了什麼,白柒槿笑了笑:“棍,我這兒破地可沒地方給你睡,趕緊棍。”
過了一會兒,白柒槿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坐皺了的衣服,然後指了個方向:“那兒,空著的,去休息,我還有事兒,別煩我。”
說著,自己轉身先出了門,背後似乎傳來那位秦隊長的道謝,白柒槿微微轉頭,藉著那模糊的完全看不到人面部表情的燈光,努力辨別秦隊長的身影,突然一笑,似是做了什麼大事。
一段也算結束了,秦生沒有講話,只是失神的看著白柒槿,過了許久,才開口:“你覺得這段的人物性格怎麼樣。”
“幼稚。”白柒槿毫不猶豫,重新坐回位置上,不知道哪裡又掏出了一個棒棒糖,開始拆封,看起來還格外認真。
“細說看看。”
“他以為自己的技術天衣無縫,別人發現不了,就連這個什麼天才隊長也一直把自己當做知心好友。結果看出來也是破洞百出的。”白柒槿終於將糖撥開,毫不猶豫塞進自己嘴裡:“更幼稚的事,陰陰自己sha人的一幕很有可能已經被看到,自己處於絕對危險,還要心慈手軟放掉別人。”
“你不懂,他對隊長……”
“不是個合格的sha手。”白柒槿臉上還帶著青少年專屬的稚氣,那不屑的樣子頗有種紈絝子弟的感覺了。
“你倒是知道很多,小屁孩。”
秦導來了興趣。
“sha個人都自以為是的留下那麼多證據。太拉了。”
“不留下點證據怎麼破案結尾。”
“就不能是最後不想幹了,故意留下的一點嗎。然後自投羅網……”白柒槿鼓著腮幫子,想著今天的糖怎麼這麼硬。
“什麼?”
“我說的很白話了啊,sha手嘛,都說了他是高超的,但每一個sha手,都會想象自己金盆洗手的那一天,會是什麼樣子的。也許終於忍不下去那樣奇怪的日子,想著被抓到來結束也不一定。”白柒槿呢喃著。
說實話,當初要不是那個啥比提早搞死自己,自己還想著什麼時候就來場假死,反正當時科技夠發達,來場假死換個生活嚐嚐鮮。
到也沒想到,還沒實現呢就死了。
白柒槿有點鬱悶。
“好了,你讓你經紀人進來吧。”秦生想了許久,突然站了起來。
“哦。”白柒槿知道秦生的含義,卻沒有站起來,轉頭朝向門的方向。
“涼——涼——,進——來——啊——”
秦生:?懶得夠可以。
沒過幾秒,涼澈就黑著臉開啟了門,然後關上了門,白了白柒槿一眼,開始和秦生交談起來。
白柒槿壓根沒心情聽,於是坐在一旁發呆。
“在幹什麼呢?”涼澈在等待秦生把合同拿過來,也沒有想到白柒槿進去那麼一會兒,秦生居然想要當場籤合同,說陰白柒槿的表演是多讓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