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黃昏了。
他直愣愣的看著窗外的夕陽,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太陽的下方被整整齊齊的山體所遮擋住了。
那裡好像是煉藥系啊,自己明明記得山巔是尖尖的啊,現在怎麼變成了一塊平地呢。
這讓張牧十分不解。
在他昏睡過去之後,其實天上的劫雲並未完全消散,最後竟然凝聚出一柄普通的小劍。
此劍直奔狼頭鼎而來,由於其內的丹藥早就被張牧給收入袖中,小劍彷彿生氣了一般,直接攪碎了巨鼎,而後橫劍一掃,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劍。
煉藥系高聳入雲的山峰從中間斷開,一大塊平地變成了新的山巔,這小劍這才在空中消失不見。
聞香系,大院之中。
一個身材無比誇張的女人正拎著一個木桶,顫顫巍巍,波瀾滾動,朝著張牧所在房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便是柳婧,說來也是奇怪,自己明明之前覺得他就是一個浪蕩子弟,怎麼這幾日未曾見到他,整日便會心頭浮現出來他的笑容,她好生不解其原由。
突然她柳眉微蹙,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股潮紅如同海水漲潮一般,一下從她天鵝一般的長勁紅到了額頭之上。
一瞬間,彷彿萬花齊放,當真是美得不可方物,潮紅片片,本就吹彈可破的小臉此刻可以透出紅水一般。
媚態迷人倒,身姿萬人狂。
她本就長得妖豔無比,但卻冰冷如冬,此刻的害羞,宛若凜冬已去,萬春來襲。
在張牧昏睡的這三天裡,前兩天都是黎兒在照顧他,第三天的時候,柳婧見黎兒實在是太過辛苦,本來就瘦弱的身軀已然疲憊不堪,小臉蠟黃,便主動提出來自己照看一天。
起初,張牧就只是酣睡,嘴角掛著一抹微笑。
柳婧不自覺的盯著他的臉在看,卻發現越看眼睛便愈發挪移不開,後來竟不自覺的靠近了一點。
張牧突然一個翻身,那雙手竟然不知為何伸出。
雙手如風,而她卻似波濤大海。
最後,這海上的大風還是捲住了滿浪,任憑浪花如何洶湧,卻終究逃不出風的手心,被這風吹拂出各種形狀。
待風靜下,浪也不再洶湧澎湃。
他又順勢將柳婧一把抱住。
從日落到清晨,她的臉都羞紅欲滴,卻怎麼也掙脫不了這風的束縛。
身下如同鵝卵石一般硌得難受,其實更加難受的是,在黑幕降臨的山間小路之上,未曾出現過陽光,水汽氤氳,朝露打溼了花骨朵。
其實,二人並未發生周公之禮。
起初,柳婧不知道硌人的鵝卵石到底是什麼,後來她愈發紅透了臉,像個深秋的蘋果,她才知道,原來他早就成長為參天大樹了。
一整個白天,柳婧都在後山望著瀑布,飯都忘記了吃。
後來突然想起她還有一個人需要照顧,便提了一桶水過來。
張牧醒了以後便坐在床上,他發現自己亂糟糟的頭髮被梳理的整整齊齊,粉色的內甲也已然不見,原來是身上套了一件青色長袍。
“哐當!”
張牧順著開門的聲音望去,只見柳婧低著腦袋走了進來,她好像並沒有發現張牧已經醒了。
“啊!你醒了啊,那你自己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