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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墓碑之下

孤寂的風伴隨著遠處傳來的鳥鳴低語聲,漸漸冷意襲來,沉沉的涼意為這裡沉眠逝者悲哀。

金錦丘站在一塊墓碑前,嘴裡喃喃自語:你在那邊還好嗎?我這裡都是一切如常,只是你要是還在,該多好呢?天氣很冷,陰涼,散散的光斜斜地照在冰涼的石碑上。

想起許多陳年往事,那是三十多年前,金錦丘和黃玉喬是一對璧人,但是,因為林信安,導致金錦丘和黃玉喬分開了。這個墓碑下的是林信安,鐫刻人是黃玉喬。

今天是他的忌日。不多久,在保姆陪同下的黃玉喬也來了,每年的今日,都是金錦丘期待見到黃玉喬的時刻,所以,他早早來到等候。

黃玉喬還是讓人扔掉金錦丘帶來的祭拜鮮花食物。

金錦丘無奈說:“這麼多年還是這樣對我,你就不能睜隻眼閉隻眼嗎?”

黃玉喬盛氣凌人地說:“這有你說話的地兒嗎?”

黃玉喬七十多歲的樣子看起來卻六十多,盤起來的頭髮染得一絲不白,白皙的臉雖然有皺紋,但是兩眼卻非常有神采,歲月的風霜在臉上刻下的溝壑卻掩飾不住她曾經的美麗的容顏。看起來瘦小的身軀卻又有強大的氣勢,感覺咄咄逼人的感覺。

金錦丘:“這麼多年還是一點兒都沒變。”

黃玉喬:“有意思嗎?這兒不歡迎你。”

金錦丘:“你別這麼見外,畢竟我和信安這麼多年的兄弟,哪能說忘記就忘記。”

黃玉喬:“就是這麼死皮賴臉地在他碑前說這話,也不臉疼,就是老不要臉。”

金錦丘:“身體都快入黃土的人哪裡還能計較臉面?”

黃玉喬:“你滾開點。”

說完,站在C位,給逝者上香,祭拜。

太陽漸漸躲入雲層,陰陰的天空馬上就要下雨的感覺。旁邊的女秘書吳田過來說:“黃總,我們先下去,好嗎?天可能要下雨。”

金錦丘、黃玉喬和林信安只是在一些凡塵雜事裡面默默褪去友情,變成今天的模樣。

在車裡,金錦丘對管家阿同說,你等下跟上黃總的車。我送她到家。

秘書阿同事跟了金錦丘四十年的人老人了,從十九歲開始跟著他混,到現在,金老頭的一舉一動他都能揣摩一二。便答了:“好。”

果然,天氣說罷就大雨傾盆。

到家後的黃老太剛要進門,後腳就跟著進來的金錦丘,吳秘書遭到一陣訓:“你讓他跟著來做什麼。”

吳秘書作為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子,也要尊敬老人的,不能冒昧就把金老頭趕出去,是吧?只好默不作聲。

金錦丘:“故人到訪,討杯茶喝罷了。”

黃老太只有自己進屋去。

剩下的金老頭像他自己說的,上了年紀的人比較不好講究面子,便自然去大廳坐下。吳秘書只好吩咐保姆給他們端來茶水。

黃老太上樓換了衣裳,對於穿衣搭配打扮,女人有自己的一套。

灰色修身絲綢外套搭配深黑色旗袍長裙,配色簡單和諧,給人感覺倍加莊重。裙身採用層疊設計,層次感十足,再加入褐色波點減少純色搭配的空洞。一雙黑色平底鞋露出腳背面板,拉長腿部比例,盤起來的頭髮用玉髮簪插著,看起來高貴無比,顯得黃玉喬格外精神。

黃老太說:“說罷,你想幹什麼?”

金錦丘說:“為什麼總是對我這麼苛刻,我這孤家寡人的老頭找些朋友敘敘舊,不行嗎?”

黃老太說:“抱歉,我們不算是老朋友,說罷,你來來這裡的目的。”說完,優雅端起茶杯,淡定喝茶。

“是關於你的孫女,我尋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眉目。”金錦丘說說道。

聽到他的說孫女的訊息的時候,黃玉喬心裡有劃過一絲震動,無風不起浪,所以老太太活了快八十年的歲月,還是敗給了眼前這個老頭。

“你說的是真的?”黃玉喬激動的心情掩飾不住。

因為三十年前,黃玉喬的兒子兒媳連同金錦丘的大兒子去日本北海道滑雪遭遇了事故,金朗的父親金漢原就是金漢則的哥哥,金錦丘的大兒子,當場去世,金朗的母親脊柱受重傷回國醫治好久,躺了好幾年,慢慢恢復中,而黃玉喬的獨生兒子兒媳當年也是受重傷後不知身亡。因為當時是受金朗父親的邀請,還是金朗父親的安排,在事故調查過程中,金錦丘中斷了一些時間,不肯配合調查,導致此次事故判斷為:雪場滑雪裝置不到位,認為滑雪板在空中的脫落以及保護氣墊過短導致悲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