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奇走近,半蹲下身子,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現在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
“羅斯福,真是被你刺傷的?”
“你覺得可能麼?”索錫撇撇嘴,“揍他是小事情,但刺殺一位城市領主,即便是鄧巴大人也不敢做下這樣的事情。”
“事實上,我是追著一個變形者跑去的市政廳。”
“變形者?”
“在一間孤兒院發現的,剛好碰見他變幻成士兵的樣子,所以我追了上去,沒想到一路追到市政廳的頂層,羅斯福的房間被推開,我剛進去就發現他的左肋下方被插進了一把匕首,然後發生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巡查計程車兵發生了異常,看到重傷的羅斯福和站在旁邊的我,於是就開始抓捕我,躲避他們的追蹤可耗費了不少時間。”
“你的意思是,變形者偽裝成士兵潛入刺傷了羅斯福?”
“多半是這樣。”
索錫齜著牙,抬頭問道:“市政廳那邊反應如何,羅斯福怎麼樣了,那位緹娜夫人又是什麼反應,有沒有提我平反之類的?”
“羅斯福暫時沒有危險,不過重傷昏迷中,至於你說的後半句,真是想得太多了。”霍奇嘲弄道,“如果換做另一個人,或許現在已經拖著你去市政廳領賞金了,逆風港的衛兵在全城範圍內搜查你。”
“哎,看來我一時半會都得在這酒窖裡度過了。”
索錫四處張望一眼:“還好有不少酒,否則我非得瘋掉不成。”
“別再惦記薇娜的酒了,你有錢喝麼。”
霍奇拍了拍索錫的大腿,“你剛才提到了一間修道院?那你就去那兒繼續調檢視看有什麼遺落的痕跡,我得去薩吉桑那邊一躺,看看他對羅斯福遇刺有什麼反應。”
“我?調查修道院?難道你忘了我現在正被全城通緝?”索錫難以置信地說道。
“知道,不過以你的身手,要避開士兵應該不難吧?我的同伴不知道為什麼始終沒回來,現在能做調查的人只有你。”
“好吧,好吧。”
索錫嘆了口氣:“真是天生勞苦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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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否相信。”薩吉桑面色平靜,正呼和著旁邊忙碌的自由奴隸們,“變形者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更不會是我派去刺殺他。不過真要說的話,我很高興見證羅斯福被刺殺的一天,可惜聽說只是重傷,這可真叫人遺憾。”
“你們這是想要做什麼?”
霍奇看著搬運著劍、長槍、彎刀的木箱被奴隸們一箱箱卸下,開啟,分發掉,升起種不算好的預感。
“攻擊市政廳。”薩吉桑不溫不火的說道。。
“你要去攻擊市政廳?”霍奇猛眨眼睛,“你不是自詡和平主義者,能談判才是最好的選擇?”
“天真的孩子,在特定的時候,戰爭也是實現和平的方式,雖然也會有人流血,卻能把損失程度降到最低。
薩吉桑眼神深邃:“不打敗市政廳,對我們而言真正的自由將永遠不會到來。”
他看向霍奇:“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言行不一的瘋子?拿著吧孩子,這是我以前的日記冊,看完了這個你就明白,為什麼我會如此仇視羅斯福,又為什麼認為必須將他率領下的統治層推翻了。
霍奇接過來,那是一本不算大,包裹著黑色皮質封殼的日記本。
等薩吉桑離開後,霍奇獨自走出來,翻開日記本的前幾頁,都是些雜談瑣事,但閱讀至中間時,他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我腦子裡的東西又開始作痛了,不過即便如此,我仍然很開心地看見,我心愛的緹娜終於要嫁人了,但我不喜歡那個陰冷的傢伙,如果不是緹娜的堅持,我根本都不會讓他進入我家的大門!」
「......」
「果然,他果然有問題,我發現了他的秘密,骯髒的、充滿罪惡的秘密」
「所有的一切,都在城市西北處,那間唯一的孤兒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