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吐蕃祿東贊和他們的贊普果然是個人才,我們的糧食才送到堡子城,他們那邊就傳出了訊息說是大雪化了,糧食也能運到大唐了。”
王玄應拿著飛鴿送來的情報,一陣冷笑。
“陛下,我們這樣做,只怕吐蕃心中不快啊!”東越丞相有些擔憂的說道。
“他不快就不快吧,吐蕃和我們還隔著大唐和西蠻,就是他再不快也只能憋著,不用理會。倒是沿海的幾個造船廠,還得盯緊了。”王玄應看向東面:“我們東越的未來,始終是在大海之上!”
“臣等明白!”
廷議結束,眾臣告退,但是鄭王卻被單獨留了下來。
“前幾日,百花園裡出現了鄭王令……”
王青鸞跪伏在地,低著頭小聲說道:“那就是兒臣。”
殿內安靜一片,許久沒有聲音,終於王玄應臉上不捨的表情一閃而逝。
“你覺得唐平這人如何?”
冷不丁聽見自己父皇問出這樣的話,王青鸞微微一抖,然後還是小聲的說道:“為人油腔滑調,輕浮無禮,倒是……倒是有些文采……但……但……”
“呵呵!”王玄應都不由得笑出了聲:“沒想到你對那唐平的評價如此之低。”
“為父倒是有些不同看法,覺得那唐平胸有韜略,足智多謀而且文采風流,實在是當世少見的少年俊傑!”
王青鸞也沒想到父皇會對唐平評價如此之高,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就是一喜,低著頭說道:“父皇說的是,是兒臣思慮不周。”
王玄應看著王青鸞戰戰兢兢的樣子,突然有些憐愛的說道:“上次父皇看你著女裝,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
說完心裡居然還有些酸溜溜的,憑什麼唐平那小子就能看見自己女兒的女裝,還一起去酒樓吃飯去百花園郊遊。
王青鸞聽見王玄應這樣說,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私自出宮,最後到底會有如何的責罰。
“青鸞,你去長安遊學如何?”
這一句話,短短不過十個字,卻像是晴天霹靂一樣砸了下來,讓一直低著頭的王青鸞都抬起了頭來,直直的看著王玄應。
“怎麼?你不願意?”王玄應的眼神中蘊含的東西讓王青鸞琢磨不透。
“兒臣……兒臣聽父皇的吩咐。”
王玄應上前兩步,將跪在地上的王青鸞拉了起來,摸了摸她的頭髮:“這麼多年,苦了你了!”
“父皇……”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讓王青鸞有些不知所措。
“你母后走了以後,我又一直忙於國政,有時候確實是疏忽了你,這麼多年,你還要扮成男子,你可曾怪過父皇?“
王青鸞眼睛有些泛紅,但是這麼多年作為鄭王出現在人前,讓她忍住了眼淚,搖了搖頭說道:“兒臣知道父皇的難處,這都是為了我東越。”
“你能理解父皇的難處就好!”王玄應用拇指輕輕碰了碰王青鸞的眼角,抹去上面的一絲絲潤澤。